俞星城笑起来:“我觉得很好啊。若是新婚燕尔,你却对此毫无兴趣,我会觉得很难过的。”她甚至觉得,自己醉酒后有点迷迷糊糊的卖力,怕也是想试探他是否真的是个情爱上的呆子。
但显然他也不是。
炽寰后知后觉,俞星城大概是喜欢他这样“堕落”的,他也忍不住开心了几分:“真的?我倒也没有那么在乎修为,我就怕你不喜欢我……发、发|情期的样子。”
当时,俞星城真的想过,如果炽寰是那种行走的XX机器,无时无刻发|情的禽兽,她到底要怎么自处。
但炽寰惶恐不已,怕被她讨厌的所谓“发|情期”,其实也并不夸张……看起来也不过像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似的。
至少在成婚后放假的头两三天,她还是逐渐坦率的去享受这份浓情蜜意。炽寰发觉自己不被讨厌,甚至俞星城很喜欢,开始扼腕叹息了:“早知道我一见到你,就应该开始破除禁制!”
俞星城:“……你要不是有个纯情的阶段,我大概也会觉得你是个禽兽。”
总之,炽寰慢慢也想通了,俞星城也察觉到他大概不是惶恐于自己修为消失,而只是自认为大妖怪还重回发情期,是件丢人且会被她讨厌的事情。
俞星城身边的友人,似乎都因为这场婚姻,多了几分喜气。朝廷上似乎也有传言,说那位俞大人不仅没入宫,还找了个富家小少爷入赘女户,刚刚成婚,日子过得滋润呢。
朝堂上有了些对她的八卦,俞星城料想到过几日去上朝,大概要有些眼神和流言,她也不在乎。
随着入秋,今年夏季难得没有洪水干旱,即将是个近十几年都少见的丰收之年,南北都洋溢着几分舒心的气氛。
但俞星城没想到,就在她休完婚假准备上朝的前一天夜里,杨椿楼托人从医局递来了条子,让她速速进宫。
俞星城收到那条子的时候,铃眉正打算和厉哥一同出发回桐乡,只看到俞星城在门口扫了一眼纸条,身子往后一趔趄,却又脸色苍白的撑住,轻声道:“铃眉,家中可有白绸?”
铃眉:“有些盖家具和库房摆件用的白布,怎么了?难道是——”
肖潼也赶来,俞星城将手中的条子递给二人。
肖潼半晌道:“皇上他竟然……驾崩了?!这是太子殿下要你入宫作伴?”
俞星城冷静的凝望了一会儿地面,轻声道:“这几天宫内都需要重臣把控局面。我估计几天不会回来了。你们先赶紧去买灯笼吧,白布也预备着,明儿天亮之后,消息应该就传来了。”
她说罢,只回屋披了一件藕荷色的常服,戴上黑纱官帽,与炽寰说了几句话,便朝宫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