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它口朝上开的孔雀窝,它便睡上了曲临烟的床。
起初它是拒绝的,可曲临烟一点也不懂得照顾孔雀,它不愿到床上睡,曲临烟便由着它在湿冷的地上卧着,连个软枕都不给它。
那时它与阿轻不熟,不敢告状,于凉飕飕的地上睡了几日,最终受不了了,还是厚着脸皮蹦上了曲临烟的床。
曲临烟睡觉时不怎么老实,特别喜欢将肉乎乎的它抱在怀里搓揉,它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可这曲临烟身子变小后性子竟也跟着熊了起来,它越是去拗,便越被来回揉捏,最后干脆放弃了抵抗。
平日里,阿轻总是在为它与曲临烟事无巨细的忙里忙外,空下来了,还会悉心指导它与曲临烟进行修炼。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以往傅灼尘督促它修炼,永远就是让它傻乎乎地打坐聚灵,自己坐在边上喝茶。
阿轻就不一样了,她总是很有耐心,会很细致地指点它体内运灵的法子,还会教它许多简单实用的术法,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傅灼尘提都不曾向它提过的。
这么好的人,曲临烟怎就爱刻意疏远呢?
傅小八每每向曲临烟问起这个问题,曲临烟都只是闭上双眼,淡淡说上一句:“梦境与现实你分得清么?”
那语气、那表情,跟看透了凡尘似的。
奈何配合那又奶又软糯的小脸,就像个爱装深沉的小屁孩,越是严肃,便越引人发笑。
“为什么要分清呢?谁对我好,我便喜欢谁。什么时候谁不能对我好了,我便喜欢别人去。”傅小八话音刚落,便被曲临烟用力拍了下后脑勺,不禁痛得“啊”了一声。
“你这小山鸡,怎将喜欢说得如此廉价?”
曲临烟竟然打它,它还是第一次被人拍脑袋呢!
若是放在从前,曲临烟这么打它,它便默默认了。
可如今不一样啊,曲临烟这小胳膊小腿,它要蹦起来,她想抓都抓不稳,这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