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意识有些模糊,她服用的那一粒药丸,只能让她暂时失去痛觉,本就是伤身的药,所以药效她改良过,只维持这么久,对身体损伤最低,但是痛觉慢慢恢复,膝盖和鞭伤顿时如狂风过境席卷而来。
她完全是依靠着宫婢的拖扶站起来的,刚开口,喉头一热,一口血喷涌而出。
苟旬在一旁看着吓了一哆嗦,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了。
这是伤在暗处,这等手段,在宫里并不新鲜,就如打板子,不用皮开肉绽,就能打断骨头,这执鞭的侍卫中,定是有人下了黑手。
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赵邝世这个人他还算了解的,不可能...
眼下,最好是赶紧召太医替魏姑娘诊治,这伤在暗处最是要命,现在看着还有口气,没准住一会就..没了。
可这是大殿,魏姑娘是来呈情的,他一个大内总管,说不上啊。
苟旬眼巴巴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自然也看到了,忍冬这样子定是挨了鞭子,而且伤得不轻。
“来人...”反正坎过了,呈情也不差这一会。
皇帝刚想召太医,太后突然出现在大殿外。
“母后!”皇帝赶紧离了龙坐下了御阶。
这是大殿,他是儿子,却也是大渊的皇帝,不便行礼,但是文武百官见着太后还是要行礼的。
太后看着忍冬这样子,哪有心思理会他们,手一挥,“免了,快传太医。”
赵邝世好大的胆子,哪个混账东西这般不知轻重。
太后一个眼神,赵邝世差点跪下了。
他这真是无妄之灾,这魏姑娘什么事想不开跑来敲国钟,就太后这态度,什么事不能说?非要如此!
忍冬强者开眼朝着太后看了一眼,想行礼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民女...魏...忍冬..请求...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