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点不假。
凤景在查的过程中,意外发现这个陈倩儿曾多次入京,而且都是瞒着家人偷偷入京。
这事本来极为隐秘,她连贴身丫头都没带,可是百密终有一疏,凤景反复推敲她说的话,虽然只是简短几句,却透露出惊人的消息,虎营和裕王!
若是故意说给靖王府听得,是想借靖王府之手揭露什么事,那是谁在背后操刀?
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的把这个陈倩儿彻彻底底查清楚,从她平日接触的人,行走的轨迹甚至日常生活习惯等等找寻蛛丝马迹。
“若此入京?”慕容郁苏挑眉低喃。
凤景叹了口气点头,“你这表妹,自去年你外祖母寿宴回去之后,便每月找着理由去上香,然后把自己关在寺中厢房念心经抄经文,陈金水本就不太关注儿女的事,至于你姨母,她自己就信佛,加上府上新来了个女子忙着应付,女儿向佛她也没太在意,就这样,陈倩儿每月总要找一天去礼佛,可我瞧着,她可不是个潜心修佛的女子,便让人去她常去的寺庙查了查,这才发现不对劲的...你猜猜,她借口礼佛是为了见谁?”
“总不会是裕王!”她说的话分明是把裕王套进去了。
“定国公府的四公子陶运开。”
“什么!”
这下慕容郁苏真的惊了一下,他想着,逃不过就是几个皇子中间打转的人,定国公府?着实没想到。
问题看来比他想的复杂许多。
凤景若没查证,定不会乱说,定国公府的话,事情就严重许多。
“开始我也以为查错了,出了什么纰漏,但是又重新查了一遍,确实是陶运开,而且...我查了一下,去年段府办寿宴的时候,他也去了,之前好似没什么往来,应该就是那次认识的。”
扯上定国公府,事情确实麻烦复杂了,处理起来也必须谨慎小心。
慕容郁苏眯着眼缓缓靠着车壁,叹了口气道:“回京的那天晚上,在祖母的灵堂我就与皇上说了一句话,我预感有一双手正在下一盘棋,而棋盘就是大渊的朝堂,如今立储fēng • bō开始,这盘棋上的棋子就开始动了。”
所以,这件事不是简单的皇子之间权谋算计的戏码了。
可对方把这个问题丢出来,就是不怕他们去查,希望他们去查,也就是说,裕王很有可能和虎营真有勾结。
现在又冒出一个定国公府的四公子。
这里又要引出点什么?
把陈倩儿推向靖王府,然后让靖王府去揭开皇子与军中暗中勾结的事,在立储的档口,便等于是把靖王府拉进储位之争的fēng • bō里,一个陈倩儿,一枚子,却布了这么打一个局。
恐怕还不止这些,这盘棋应该还有更多东西在后面等着。
“郁苏,你打算怎么做?”明知是个坑,却又不得不跳的感觉。
因为事关江山社稷,靖王府就不能置之不理。
“再等等吧,既然有人借她的手想要拉靖王府蹚这场浑水,定是在暗中等着看戏,我们且按兵不动,看对方后招吧。”
查必然是要查,但现在可以不动声色,先和对方比比耐心,这件事,他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至少再弄清楚陈倩儿和陶远开的事之前,他必须耐住性子。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济世堂了。
若是骑马这会应该早到了,马车是为了方便说事。
而济世堂里,忍冬正在替某位泼皮的公子看病!
慕容郁苏现在和从前不同,加上又在丧期,多少要顾忌几分,不好大摇大摆的进济世堂,下马车的时候带了一顶斗笠遮掩了一下。
听得掌柜说,又有人点名要找小姐看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