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刀子吗?”
在病人的脸上?那薄刃滑下去,不就是要把病人的脸割开?
没等众人反应,忍冬手法飞快,一手持刃,一手用棉纱摁擦不停冒出的血珠子,不停换着工具在毫无知觉熟睡过去的男子脸上挥舞。
“世子,她这是...”
shā • rén还是救人啊?
长空看的心肝都颤了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那,她拿着锋利的薄刃在人家脸上雕花一样。
那地上一会功夫,已经丢了一堆带血的棉纱。
“闭嘴!”
慕容郁苏也一样诧异,从未听闻过,更未见过,不过,他相信她。
这是在治病吗?那台上站着的,是女人?分明是个煞星,来找麻烦的媛郡主看着阵仗,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腿脚有些发软。
这和她以往碰到的不是一个级别的。
好多血!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割开人家的脸,喉头涌动,再看不下去了。
“小姐!她在shā • rén啊这是..”
茶楼里,采莲一脸煞白,哪见过这阵仗。
刘莹也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绢帕,脸皮抖动却还能撑着继续看,shā • rén不至于,除非魏忍冬想要拉着一家人陪葬,但是这等治病的手段,闻所未闻,这是在做什么?
看得人尚且吓的发软,动手的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才让人后怕,这个女子,怪不得王爷都印象深刻,果然不是等闲之人。
可是留这么多血,就算把脸弄好了,也会死吧。
刘莹也不确定,这究竟是救人还是shā • rén了。
全场一片寂静,甚至忘了出声阻止,眼珠子随着忍冬飞快的每一个动作而挪动。
慢慢就会发现,她两只手同时在动,做着不同的事,这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啊。
“老爷!”老天爷啊,小姐在做什么!
云伯跟在魏老太爷身边多年,却未曾见过那套薄刃,但是他知道有那么一套东西,老太爷一直在研究一门医术,每次都是他收拾的,那些兔子尸体上的刀痕,血迹...
看着属实吓人。
老太爷嘴角动了动,已是紧张到了极致,云伯喊他根本没听到,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忍冬的一举一动。
换颜术,时间要短,手法要熟练,更要巧妙运用那套工具,还要及时止血,控制出血速度和出血量,最重要的是,要避开所有的要害、重要的穴位经络等等...还有最后的缝合。
再有就是握刃的姿势,发力的点,下手的位置每一项都至关重要,一点错都不能有,大丫头何时学的?跟谁学的?
老太爷此时心里疑云密布。
时间一点点过去,场面静得吓人。
当忍冬放下利刃的时候,大家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速了,却见她又拿出一根极细的针,像是在穿针引线,但是大家又看不到线,可能是因为隔的远吧。
随后开始缝合病人脸上被她划开的口子,然后清理血迹上药。
这会大家终于看清楚了,男子的脸好像是看着不那么歪扭了,但还没看仔细,忍冬已经开始包扎了。
包扎完男子差不多刚好悠悠转醒,眼皮动了动,露在外的嘴唇显得十分苍白。
“这是补血补气养血的药丸,你含着让它慢慢融化,这几日你若方便就住在济世堂,我替你换药,七日之后便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