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听到信了,事主一点不知情?怎么还能这般淡定的坐着。
现在朝堂都炸锅了,听说靖王妃已经入宫了。
忍冬靠着车笑了笑,“知道!”
“知道你还老神在在的,看来是本郡主多余担心了,魏忍冬,你当真不急?”
和亲可不是小事,一旦扯上家国大事事情就不好说了,就算郁王爷不肯,最后也不好说。
“郡主追来就为了说这个?多谢郡主关心,郡主以为,这件事忍冬能左右吗?”
忍冬镇定自若的说着,好像真的未曾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王爷自己的想法,对她来说,都是旁人的一厢情愿,她又何必去费神呢?
等真到了那份上,再说就是。
眼下疫病要紧,这场疫病不彻底停息,她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师父遗言,让她医行天下,她不敢忘,定会时刻谨记于心。
“好像也是...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件事,恐怕郁王爷不同意,皇上若是下旨,他也没法子,毕竟事关两国结盟的大事,你知道吗?边境有动向了,娄人和北境人已经对咱们大渊虎视眈眈了,若是此时咱们和胡菇谈不拢,背腹受敌,他们随时可能对大渊开战,虽说大渊这些年休养生息,兵力空前,可是朝中的情况你也知道,再有,咱们大渊并无真正良将,这些混账王八蛋,一定是知晓靖亲王死了,想要趁虚而入,你知道吗?靖亲王在军中是一种信仰...”
谁说女子心里只有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瞧瞧,这位国公府的郡主就装着家国天下。
忍冬看着媛兰笑的真诚,能认识这样一个女子,也是她之幸运。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大渊不需要一纸婚书来巩固盟约,胡菇既然大老远来求和,总不会是一门心思为了大渊不是吗?既然有所求,就不怕,再说,我相信王爷,也相信皇上。”
这个时候用一直婚书换来的盟约,对大渊来说,是耻辱,大渊还不到如此地步,所以,皇上也好,王爷也罢,都不会点头。
“原来,你早就心里有数了,你相信郁王爷本郡主能理解,你为何相信...”后面两个字,媛兰到底没有轻易出口,是为不敬。
她这么问,也纯粹是好奇。
“因为皇上是大渊之主,这是他必须要有的底气,否则,此刻传递给各地将士的信息会如何?朝廷都逼得不得不和胡菇和亲了,军心会不会散?边境之威是存在,可管是北境还是娄人,想要一口气打开大渊的国门,也没那么容易,不过天下将乱恐怕真是不可避免了。”
媛兰定睛看着忍冬,嘴唇蠕动,不知该说什么。
来时,祖父刚下朝,忍冬说的这番话,几乎和祖父差不多。
这种远见,莫说女子,男子亦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