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童年镇那边来消息,说是西陵王他...他染上疫病了。”
苟旬突然患病不能继续伺候皇上,皇上念其多年伺候有功,特准许他回乡养老,现在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是段珪,之前从未在乾坤宫伺候过,算是突然提拔的新人。
可是明白人都知道,一般人怎么可能接替苟旬近身伺候皇上。
“什么?”
皇帝这边正在写着立储诏书,突然听得这消息,诏书上不慎沾了一点墨。
“快接回京都医治,怎么回事,让杨继光亲自,把人安顿好送回之后他留守在童年镇,不是说控制住了吗?西陵王是怎么染上的?”
皇帝这口气差点没上来。
未来的储君患了疫病?这绝对不可能。
这封诏书恐怕要先压一压,等人回来再说。
皇帝吩咐完,怔怔看着未写完的诏书发呆,这难道是天意吗?
可是不立他,又该立谁?
一想到储君的问题,皇帝心里就纠结不已,后继无人也算是人世间一件大悲之事,若是他能对付着选一个倒也可以,可他心里始终做不到。
西陵王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的确够狠。
他要是知道皇上正在宫里写着立他为储君的诏书,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想死。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欲速则不达吧。
“染病?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染上疫病?走之前,我还特意让你给他送了一瓶药,那么金贵的东西...听说一般的毒和病都近不得身,我还舍不得用,这疫病当真如此厉害?”
陶鼎丰听了消息眉头直皱,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
最近盯着他的眼睛越来越多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露馅,他也不怕露馅,但前提是大渊易主之后,自古成王败寇,那时候他位极人臣,谁敢说什么?
“皇上已经派人去接他回京了,按说,那个魏忍冬在,这次疫病就是她为主治的,还有宫里的太医院首也在,就算西陵王染病,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身边伺候的那么多人,定是一早就发现了,这疫病不是说治得早好治吗?”
李进也是一肚子疑惑,一切都要等西陵王回来才知道了,这时候也没必要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