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素问,是渊阁少主,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寒毒,几天解释如此,中了寒毒,空置的再好,也就是四十多的寿命。
都说渊阁阁主几乎不出渊阁,那是因为寒毒在身,不能随便出去,渊阁的四季谷四季如春,这样的气候能减少寒毒发作。
我也一样,从小在四季谷长大,甚少出谷,知道十六岁才得准许在胡菇境内走动,身为渊阁少主,我也有我的职责,天下一统在即,可渊阁内部却出了不少问题,父亲要在渊阁住持大局,于是便让我在外面处理事务。
在胡菇走动了几年,我大致查清楚了,渊阁内部的问题还不小,而这个从中作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从小亲近的叔叔,他与父亲意见不合,对天下一统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左右一切,但是渊阁干涉天下一统的初衷并非如此,渊阁并不想掌控什么。
很多人对渊阁的认知模糊,只知道渊阁出,天下必起纷争,也意味着天下一统,都想得到渊阁的帮助,渊阁的确有这样的实力,但是渊阁历来的宗旨就不是掌控天下,而是在恰当的时机,顺势而为促成天下一统,加快天下一统的步伐,也让天下尽快的恢复如常。
为了不让叔叔的偏执影响天下一统,我随着胡菇使团来到大渊,其实我早就开始在各国游走了,大渊也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一次到大渊,却遇到了我一生的劫。
我有时候常常想,若是我那次没来,没有遇到她,我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但是,若没遇到她,或许也是一种缺憾吧。
她叫魏忍冬,遇到她的时间晚了一步,所以,藏在心底的那份爱意我便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尽管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可我从未说破。
她是那般不同的女子,世上再无第二个如她一样的,至少,在我眼里是如此。
坚韧、豁达、善良,偶尔也有几分小脾气,爱恨分明!
若非对方是慕容郁苏,是那个让天下很多男人都汗颜的男子,或许,我也不会轻易放手,他们站在一起那般般配。
我时常会像今日这般,坐在屋檐下莫名陷入思绪,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的面孔,想着想着,会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
“师父,想到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这个长得俊美无双的小子,便是她与慕容郁苏的儿子,我的徒弟。
“自然是开心的事,你小子又偷懒,让你练功你就偷偷懒,回头不过关为师可要罚双倍。”
看着神情与她相似的徒弟,他也就是嘴硬,哪里舍得真罚啊。
不过这小子嘴甜又有天赋,本身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哪有,明明是师父在这坐得太久忘记了,我都喊了几次师父也没反应,也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好事。”
慕容曦眼珠子一转,十五六的年纪,正是花样年华,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是宠儿,可是大家也把他教养的很好。
“是吗?为师坐多久了?”
“起码有小半个时辰了,师父,你到底想啥呢?有啥好事不能告诉徒弟,是不是想给徒弟找个师娘了?”
我一听立刻起身,“你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就不正经,长大了还得了。”再顶着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加上出身,他要是混账起来,不知要伤多少姑娘的心,听说,这京都城的姑娘见着他就拔不动脚。
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他爹娘倒是躲了亲近,听说摄政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搞得老王妃不得不发话,她家孙子,不到二十不议亲,这才让一干人等暂歇了心思。
主要是这门亲事,一般人也真的高攀不起。
“我哪有不正经,是太师父说的,要我找个师娘陪师父,对了,师父,过两天我爹娘就该回来了,你再住两天呗,等他们来了再走,我听说,我娘又寻到了一种稀奇的药,不只是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