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她定是知道我的身份,至于她是不是诊出我的花癣症...如今看来,她给画嫣薄香时,便已知晓了我的病症,那时候,爷可是从未与她有过任何交集。”
慕容郁苏眼里也带了少有的迷惑之色,这个小女子,连他都捉摸不透啊!
“世子,这个魏忍冬处处透着古怪,但是我仔细查过,又查不出任何异常,世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长空目色严肃了几分,事关世子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
慕容郁苏合上折扇轻敲摇头,“若真有什么企图,她这般行事,岂不是自露马脚引人怀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魏家暂时看着和任何一方都没有瓜葛,若说她是谁的人...爷怎么看着都不像。”
可这小女子又的的确确诡异的很。
“世子,小心为上,说不定就是故意引世子注意的手段。”长空不敢大意。
慕容郁苏摸着下巴眉头一动,诡笑道:“长空,你说,她是不是真看上爷了,所以...”
长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没个正经了。
不行,他得暗中让人盯着一二,若于世子无碍便罢,若是心存不轨...
不过长空属实多虑,忍冬现在可没心思对慕容郁苏‘不轨’。
“姑娘何事?”
被忍冬追着拦下,卖药的年轻男子一脸不解。
忍冬小跑追人一脸红润,调整呼吸之后笑望对方,“小女子唐突了,是有件事想请教小哥。”
“请教?”男子打量着忍冬,略带迟疑的点了点头,“不敢,不敢,姑娘请说。”
忍冬忙招呼当归打开刚才慕容郁苏替她买下的药材包。
“姑娘,可是药材有什么问题?”见状,男子颇为担心的忙问了句。
“没有没有,这药材很好,只是有些疑惑想要请教一二,像这个鸭跖草和生地,鸭跖草生在田边沟地等阴湿之处,属草本,离水易枯,而生地喜沙质土壤,多长在沙坡荒地,且这个季节还不到生地成熟期,两种不同时节、不同土质生长的药材小哥是在何处采摘并存鲜的?”
忍冬一脸真诚的询问,男子则望着忍冬眼睛一亮。
“姑娘竟如此精通药理,这两味药鲜时,许多郎中都不能一眼辨识,姑娘不仅认得,还能说得这般详尽,实不相瞒,这药是家父所种,家父是一名...游医,常出行帮人看病采药,请他看病的又多是附近的乡亲,都不宽裕,很多药吃不起,我爹便想着自己种一些常用的,而且我爹说,许多药鲜时入药比干时效果显著数倍。”
“你是说,这些药材都是你爹种的?”
“嗯,我家祖上是惠州药农,后来遭灾迁徙至此定居城外的莆村,祖父懂一点医术,又识得不少药材,便当了游医,后来传给我爹,我爹再传给我。”
药农?
且不说这药不合时宜,就品相和质量,都称得上上等,这种有真本事的药农,正是她要寻的。
“小哥,可能带我回去见见你爹?”
啥?!
小姐到底要干嘛啊?这追上来就要去见人家爹?当归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