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止水的话让两位老人沉默了一会,裘炳元依然没有松口,叹了口气凝眉道出心中疑虑,“这件事从方方面面看对裘家都是利大于弊,可她图什么?这个魏忍冬古怪的很,你刚才也说了,她如今和靖王府关系匪浅,你们可有仔细想过,这丫头背后会不会有更大的图谋,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得三思而行,没有摸清楚这丫头背后的目的,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太踏实。”
这是一种直觉,或者说天生的敏锐吧。
不过也是,这件事怎么瞧着,魏忍冬都有点以德报怨的意思,裘家在魏家安插人不怀好意,现在人家反过来投桃报李,这不古怪?
“爹的意思是缓缓?再摸摸这丫头的底子?可我听她的意思,这事她没什么耐心,叔父也说了,这事对咱们裘家来说百利无害,主导权又在咱们手里,何不试试,再说,她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搭上靖王府,又能成多大的事,若真是进了靖王府那样的人家,靖王府能让她三天两头像现在这般出来抛头露面,这女人一旦嫁了人,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受制,或许她是与佟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说不定。”
裘止水不想就这么放忍冬走了,只要点头,药方不说,换颜术今天就有望了。
他们一直在找这换颜术,其实就是为了裘家的埋药术,如今润玉的埋药术已经小有成就,若是能习得换颜术,必能惊艳众人,佟家有佟扶疏,他家润玉也不差,以后终究是这些孩子的天下,他们这些世家,要紧的还是在传承啊。
只有一代比一代强,才能世代延续不衰。
裘止水的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可裘炳元还是觉得应该谨慎小心一些。
“走,老夫去会会她,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裘炳元还是决定见见再说,虽然资鉴考试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既然裘炳元要见了,裘止水的叔父也就跟着一道去了。
忍冬等了这么一会,一杯茶都快见底了主人家才出来,看来意见有些不一致,不过没关系,她今儿没安排别的事。
“裘老前辈,多日不见依然容光焕发啊。”
忍冬放下茶杯看着来人起身打了声招呼,至于行礼那就免了,她还不至于大气到可以真的不计前嫌。
“魏姑娘,请坐!”
裘炳元暗暗将忍冬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这丫头如今已经是京都城的一号人物了,皇上御赐金匾,及笄礼靖王妃赠簪,要说风光的确是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