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录显然不会轻易相信沈长歌,或者换句话说,是他不想给沈长歌洗脱罪名的机会。
他道:“县主口说无凭,本官还需要亲自去查证。”
沈长歌当日送锦绣雪缎给殷娴儿,府上的婢女是有记载的,她当然不怕被查,只不过觉得陈录故意在拖延时间罢了。她静静地看着他的把戏,暗自鄙夷。
陈录起身,道:“还未查明之前,就委屈县主先待在我这小小的牢房里了。”
沈长歌转眸,看了看四周,就那么几盏烛火,空气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死过很多人的。
沈长歌若是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夜,声名怕是要毁得一干二净,外面那些没脑子的人指不定会怎么说她。
虽然她并不在意世人的声音,可毕竟她现在顶着的是“沈长歌”的身份,而她的复仇大计也还没有完成。
沈长歌镇定自若,她挑眉看向陈录,道:“既然大人没有确凿证据,又有什么理由把我拘留在这里呢?”
陈录神情滞固,二人对视着,短短一瞬间,却是在暗暗较量着。
他并不打算让沈长歌回去,今日故意把情儿之死牵连到沈长歌身上,就是为了拉沈府下水。
“县主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身上疑点重重,自然要等本官查清楚,才能还你清白。”
沈长歌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语气加重了些,问道:“陈大人现在是刻意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