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才抱着那罐子咸鸭蛋,面带不舍的放在驴车上。
“借你吉言吧,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看吕家班的戏的,真别说,这么一趟趟看下来,我还真看上瘾了。”
双方相互告别后,驴车拉着刚刚补充的粮食向着关口缓缓靠近。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吕状元啪嗒啪嗒的抽了抽旱烟,举起来在自己眼中露出依依不舍的小儿子脑袋上砸了一下。
“少惦记那发白的姑娘,咱们家小门小户的惹不起,回家找媒婆给你说门亲。”
“爹,你瞎说什么呢,我没有,我真没有。”在吕秀才慌张的拼命否认中,马头转向,向着热闹的大街走去。
“爹,您这么抠门的人怎么舍得给他一罐咸鸭蛋了?”抱着自己女儿的吕举人好奇问道。
“这是什么屁话,别以为你爹是个小气的人,记住喽,该抠的时候抠那该大方的时间就不能省,这小道爷不是一般人,结交好了,那我们吕家也算有条人脉了。”
兜兜转转终于出了关头,虽然土路四周依然是林子,但是李火旺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道路上不止他们一伙人,还有其他不少马车,跟扛着扁担的其他人。
要分清他们的身份也很简单,看衣服的款式,关内是左衽关外的四齐是右衽。
李火旺想了想,打开吕状元的罐子,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罐咸鸭蛋。
一旁的狗娃靠过来,惊讶的说到:“这年头,鸭蛋值钱,盐也值钱,吕状元这老头难得出手真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