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何雨水出嫁时,傻柱非得给陪嫁一台上海牌的缝纫机。
就是怕妹妹嫁过去受气,让婆家那头瞧不起。
有这台缝纫机,一来是实打实的大件儿,二来也是告诉婆家那边咱娘家有人。
其实,跟贾丽英他爸,硬着头皮也要买台缝纫机陪嫁是一个意思。
而这次,傻柱要是能帮梁卫国工作使上力。
那今后,梁家甭管对何雨水,还是对他这个大舅哥都得高看一眼。
杜飞倒是不嫌麻烦,这事儿虽说是帮梁卫国,但对他也不是没好处。
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往外扩展一下人脉。
人脉关系都是哪来的,就是你这次求人,他下次求你。
有了一个循环,大家就是好朋友。
要是只有你求人,人家却用不上你,那就差点意思。
杜飞想了想道:“柱子哥,这事儿我回头帮你问问,不过你可不能着急。”
“不急,不急。”傻柱忙道:“你等等啊~”
说着一转身,三步并两步冲进他家屋里。
不大一会儿就出来,拽着杜飞往后院走,来到月亮门的边上,确认左右没有旁人,忙从兜里掏出一摞大团结塞到杜飞手里。
杜飞倒是没想到,傻柱这货还知道砸钱了!
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傻柱打断:“兄弟,我这可不是给你送礼,小梁儿这事儿你给费费心,到时候上外边找人办事,不得请客吃饭,拿两条烟啥的,这个钱不能让你出吧~”
说完了,也不等杜飞答应,一转身就跑了。
杜飞有点哭笑不得,看了看手里的钱,应该是二百块钱。
钱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请客吃饭,买烟买酒,肯定用不了。
杜飞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傻柱的风格。
傻柱虽然不傻,但人情世故上总缺根弦,估计应该是贾丽英教的。
现在把钱再送回去肯定不合适,杜飞随手把钱揣兜里。
心里合计着,回头先打听打听这个梁文国究竟怎么样,如果能力上还行,帮个忙也没什么,正好跟他们所里领导打打交道。
要是人不太行,回头再找機会把钱還了。
与此同时,傻柱匆匆回到家。
贾丽英在家等着,见他进来,立马问道:“怎么样?收了吗?”
傻柱嘿嘿笑道:“收了,我塞给他就跑了,由不得他不收。”
贾丽英道:“收了就好~只要收了,这事儿就bā • jiǔ不离十。”
傻柱凑上去,有些奇怪道:“我说英子,我怎么觉着,这事儿你比我还上心呢?
贾丽英白他一眼道:“咋地,咱亲妹子亲妹夫,我这个当嫂子的不应该关心关心?
傻柱忙道:“不是,可~咱俩结完婚,家里可就剩四百多块钱了,这一下就出去一半,你不心疼?”
贾丽英撤撤嘴道:“那还不是因爲你不会过日子!我都想不明白,你一食堂大厨,吃饭根本不花钱,也没攒几件好衣裳。上班十多年,钱都花哪了?”
一提这茬,傻柱顿时茶了,耷拉个脑袋吭哧瘪肚的说不出啥。
贾丽英“哼”了一声:“再说,就咱家这条件,以后开资全给我管着,我管保一年攒出三百块钱来,还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傻柱嘿嘿傻笑。
贾丽英又道:“再说,咱这钱可不白花。我跟你说……你知道咱爸在我们村为啥能说上句儿不?”
傻柱眨巴眨巴眼睛:“三姨夫是大队熟记?”
贾丽英“嗯”了一声:“那你知道,三姨夫咋当上的大队熟记?”
傻柱顿时明白:“是咱爸…”
贾丽英道:“那时候我才十三,我还记着那年为了帮三姨夫,咱爸把过冬的口粮都拿出来了。粮食不够吃,我嫂子没奶,差点把我大侄儿饿坏了。结果,熬过那年,
转年我们家就好了。”
傻柱道:“那你说,咱爸使这么大劲,为啥不自个干呢?”
贾丽英白他一眼:“那时候,全村就三姨夫一个初中毕业,咱爸认识几个大字?
咱家也是一回事,你要是有这条件,咱给小梁儿花钱干啥。再说还有杜飞这个现成的关系,你不说他舅舅是上边大官嘛。真能把小梁儿提上去,将来咱们肯定能借上力。傻柱眨巴眨巴眼睛,他原先竟压根儿没想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