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看向娄母。
娄母也叹口气,解释道:「嗐,代茂,你爸不是对你,是老大那个不省心的,这些年在香江一直打不开局面,就想走歪门邪道......」
许代茂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他这个大舅哥还真是胆大包天。自从杜飞和林天生从香江回来。
那边的队伍名义上交给新j的本地人管理。有句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新j那边毕竟不比国内。
因为挨着香江,不少人脑子活泛。
打仗的时候固然一条心,等打完了仗便有了别的心思。
有胆子大的,居然偷偷把武器卖给香江的社团。虽然只是零星的shǒu • qiāng,子弹也很有限,影响却不小。
这让娄家老大看到了商机,异想天开想在国内找关系,把封存的二战时期的武器捣腾出去。
许代茂听完,都有些傻了。
娄父面沉似水,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以为他是谁?连普通买卖都玩不明白,还想学人家搞军h,也不看看自个什么成色!我看他是好日子过到头儿了。」
说完,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呛到吐沫星子,剧烈咳嗦起来。
娄母忙去给他拍拍后背,劝道:「行了,隔着千山万水,你就是气吐血,老大也看不见。」
娄父缓了缓,一瞪眼,埋怨道:「还不是你惯的!」
娄母没想到惹火烧身,索性也不管他,转身去抱外孙子。
许代茂会来事儿,忙凑上去给岳父打溜须。
等到晚上。
娄筱娥把孩子哄睡了,一回头却发现许代茂双手枕在脑后,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么。
「哎,你干啥呢?孩子都睡了。」
娄筱娥拿大屁股拱了一下。
这是他俩暗号,说明娄筱娥想要了。
许代茂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却没动弹:「我想刚才咱爸说的。」
娄筱娥诧异道:「咱爸说啥了?」
许代茂道:「就大哥那事儿。」
娄筱娥才想起来,撇撇嘴道:「这有啥好想的,那是咱们能碰的东西吗?大哥也是,净能瞎想,看把咱爸气的。」
许代茂却道:「咱家肯定不成,但旁人却不一定啊!」
说着在被窝里蛄蛹两下,侧身躺过来,看着娄筱娥,一本正经道:「你说,杜飞对这事儿会不会有兴趣?」
「杜飞?」娄筱娥皱眉想了想,不以为然道:「人家犯得着嘛~」
许代茂道:「犯着犯不着的,等
回头找机会我问问去,万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没损失,这就叫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儿。」
「就你精~」娄筱娥「切」了一声:「行了,别贫嘴了,赶紧的。自从有了狗蛋儿,你这烟也抽上了,酒也喝上了,步也不跑了,你是想咋地······」
而在这时,对面杜飞老宅的门前。
棒杆儿正踩着梯子,拿着刚才朱丽从家翻出来的一件旧棉袄,使劲往门上边的大洞里塞。
朱丽和秦淮柔在下边,一边扶着梯子,一边拿手电照亮。
刚才众人散了,朱丽没在家待着,到秦淮柔家稳了稳,总算恢复过来。
连夜就要把小乌进屋的洞口堵上。
把棉袄全都塞进去,棒杆儿还拿手往里搥了一下,试试结实不结实,才道:「朱姨,好了,我看挺结实,猫肯定进不去了。」
朱丽点点头:「谢谢你,棒杆儿~」
棒杆儿顺梯子下来,挠挠脑袋忙说「不用谢」。朱丽又跟秦淮柔道谢。
虽然知道杜飞跟秦淮柔的关系,但刚才出事儿之后又是秦淮柔帮了不少忙,她也没法甩脸子。
而且该说不说,抛开杜飞的关系,跟秦淮柔相处的确非常舒心。
说话好听,办事稳妥,还知进退。
朱丽忽然有些感慨,难怪杜飞会对这个大他十来岁的女人念念不忘。
等完事儿,回到家。
朱丽再次抬头看向小乌的洞口。
里边虽然堵着棉袄,她却总觉着不稳当。
心里暗暗合计,等明天天亮的,说什么也得找人帮忙,拿木板给钉死了才行。
然而,还没到后半夜。
朱丽正在楼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