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在这之前把朱妙心母子给干下去,要不然年纪轻轻的守了寡,家里还有个继婆婆,这可不好弄。
再有,上辈子身份不同,什么都有人打理,这辈子钱家就是普通的富商,即便以后要当寡妇,也得先把如何做生意给学会再说。
给往后设定了大概的计划,等天一亮,南锦屏便早早的去了前院,“夫君,你今日在家中好好歇息,我先去外面的铺子看看。”
钱天佑这会子正靠坐着,由心腹喂他喝药,“你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管家,带上我的腰牌去,谁要是不听话,你回来跟我说。”
朱妙心神色不大好,显然不喜欢这种受冷落的姿态,“外头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懂!”
又眼神不善的看了过来,“底下人说族兄和族嫂一大早的就被送走了,那是你的亲公婆!你就这么不容人?”
她还想仗着儿子,留下那俩老东西搅合事呢,这人一走,她一个关在后院的夫人,难不成还能时时的找继子媳妇的麻烦?
南锦屏懒得理会她,跟钱天佑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叫人套了车,打算先去成衣铺子瞧瞧。
成衣铺子的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娘家姓孙,这会子正在柜台前打算盘,见她过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上前行礼,“少奶奶来了,您可是要订衣裳?您请这边坐,我给您倒杯茶来。”
南锦屏摆摆手,“这个不忙,夫君身子不适,我替他出来瞧瞧,你忙你的便是。”
她这么说,孙娘子可不敢就这么应了。
将铺子里的花册拿了过来,“您给瞧瞧,这是今年的款式,少奶奶常跟大户人家往来,想来是知道后宅的夫人奶奶们更喜欢什么款式的。”
她只管铺子里的生意,钱家后宅可不想插手,反正都是主家的人,来了好好招待就是。
南锦屏没有胡乱插手铺子里的经营,只是看了图画册之后,想着上一个世界开的眼界,稍稍提了些意见。
“果真少奶奶见识多!”孙娘子惊喜道:“这般改了确实好!”
南锦屏“嗯”了一声,“孙掌柜好好做,这个成衣铺子已经落在我名下了,每月的帐若是没问题,我也不是那抠搜的,按照铺子的经营,刨去铺子的各色花用,给你一成的利润。”
顿了顿,又道:“卖得越多,掌柜的利润便就越高。”
干活儿都是为了挣钱,以前怎么样她不管,到了她手里头,她不插手经营,但这所得利润是她的,想怎么安排是她自己的事。
与其叫各个铺子的掌柜在账册上头搞事,倒不如按照规章制度来,“便是铺子里的其他人,每月除了固定能领多少的薪资,剩下的就按照每个人的业绩来,卖出一件便有一件奖励的钱,这个具体多少,回头我会写明叫人将制度送过来。”
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看个人的销售额,卖货多就多提成,这样更能提高积极性。
孙娘子是越听眼睛越亮,便是其他人,心里也突然就充满了干劲,除了每月能拿的,那多卖出一件自己就能多赚一份,谁不想多拿钱?
因而出了成衣铺子,南锦屏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其他四个铺子,将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
而后也没亏待自己,直接去酒楼饱餐一顿,这才上了马车,慢悠悠的回家去。
当然了,和“夫君相互依靠”的人设她还没忘,一下马车,人就飞快的往前院去,“夫君,我今日去看了那五间你给的铺子,其他还没来得及,你这边怎么样?身上可还难受?”
“药吃了吗?饭用得顺心吗?”
她噼里啪啦的一大通话砸了下来,“我为了早日回来照顾你,连口水都没喝。”
说着,看到一旁端着碗的朱妙心,一屁股把人挤到了一边,“夫人辛苦了,这个还是我来吧,您到底是继母,这么亲近不大合适。”
说着,她拿起调羹准备喂药。
钱天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等一等,药还烫。”
南锦屏:“……”
哦!这个我懂!
她手一歪,药碗直接洒在了床边,怒气冲冲的:“好啊!我明白了,你这是觉得有人要害你!”
“夫君你放心,夫人碰过的药,我绝对不会给你喝!”
朱妙心:“……”
钱天佑:“……”
这事儿是咱们暗地里商量的,能这么说出来吗?!
你是傻子吗?
啊?你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