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玄宏死的早,这桩婚事就不得国公府看中了,去年她的未婚夫国公府的二公子祁迎宣来江南给她送及笄礼,到现在还未回京城,说江南人杰地灵,要在这里多住两日,这一住便是九个月,却从未主动提起这桩婚事来。
苏行挚派人去探了几回口风,那边一副不着急的姿态,只说再等等。
这大抵就是想反悔了。
老夫人难得开口安慰她,道:“你也别着急,国公府乃钟鼎之家,最是重诺,这样做,想来是有他们的考量。”
说罢,她又问起苏芷棠的身体,苏芷棠心里诧异老夫人的反常,嘴上乖乖回道:“孙女这幅身体,不过是老样子罢了。”
老夫人并非是苏芷棠的亲祖母,她是苏行挚的继母,早年看不过这个继子,没少苛待他,后来见这个继子发迹了,便带着她亲生的二房来投奔苏行挚,说是投奔,却是以孝道压人,没少在府里作威作福,平日里,尤为看不过苏芷棠这个病秧子,觉得她晦气,怕她坏了苏府的运势。
老夫人往日里处处为难苏芷棠,从头到脚地挑剔她,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关心她,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她方才进门前无意听到的那两句话,苏芷棠心升起了几分警惕。
只听老夫人道:“你自小体弱,身子骨不如别家的闺秀壮实,想来国公府的人也是因着这一点,怕你不好有孕,这才一昧拖延。”
老夫人说话没有顾忌,苏芷棠还未嫁呢,有孕这样的事便说出来了。
不过老夫人说的也没什么错处,祁迎宣在江南待了九个月,却只字不提婚约之事,想来知道她急着成婚,这么拖下去于她无益,好让她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一事。
国公府重诺,必然不会主动毁约,便只能逼着苏芷棠提出来,以保全国公府的声誉。
苏芷棠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她倒要看看老夫人这么晚唤她过来,同她说这些话,是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