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啊，你要什么调料跟我去调。”在火锅店里，季向舟招呼着季向渔。女朋友的口味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小季第一次跟他们俩出来吃饭，还是让她自己去调比较好，免得等下给她挑的不合口味，惹得季大小姐不开心。
“你看着办吧，我都行，跟你和嫂子一样就行，我不挑的。”季向渔随意敷衍着，又把目光紧锁在对面坐着的沈怀瑾身上。
你还不挑？季向舟只敢在心里腹诽，离去的脚步却不停。
“小季，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今天怎么一直看着我？”等季向舟走开，沈怀瑾再也受不了季向渔直勾勾的眼神，端起桌上服务员在三人入座时就倒好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嫂子，你喜欢我哥吗？”眼前的季向渔隔着桌子朝她探近，如果不是还没上锅底和食材，沈怀瑾毫不怀疑季向渔的衣服会遭殃。
“噗……喜，喜欢啊，怎么突然问这个？”沈怀瑾一口柠檬水差点喷了出来。
这算什么问题啊？难道她跟季向舟耍脾气的时候季向舟一股脑全跟家里人说了？好啊这个季向舟！
季向渔不知道对面的嫂子给不远处的哥哥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一心求解，“那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问这个干嘛？沈怀瑾下意识就想问，可是看季向渔期冀又迷茫的眼神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小姑子是情窦初开了呀。
“喜欢呀，大概就是，见不到的时候想着他，见到的时候还想着他。”沈怀瑾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男朋友羞涩一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见不到虞茗的时候会想着她吗？好像有点？
见到她的时候还想着她？那不可能啊！都在我面前了还想什么。
季向渔眼睛一转，首先排除了自己喜欢虞茗的可能，紧接着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那近距离闻到一个人的香水味的时候自己的腺体会发热这意味着什么？”
……
……
沈怀瑾很难相信对面的小姑子，明明长着一张纯洁无暇的脸，却用这么充满着求知欲的眼神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就抛给她这样的难题，粉色变异成黄色，小姑子和她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快进到□□了吗？
季向舟他知道这件事吗？
沈怀瑾艰难地向远处调味的季向舟投去眼神，还没得到回应就被季向渔拉了回来。
“嫂子，你看哪呢？回答我的问题呀～”说着还上手了。
季向渔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的，之前闻到虞茗的香水味时，只觉得是十分小众的普通绿茶味香水，但在那次跑操撞到虞茗之后，她的腺体居然后知后觉地发热了。
这是什么情况？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跑操跑的，运动量太大了，不以为意，只觉得虞茗真的好香。但是之后那几次跑操，她拼尽全力跟上队伍的前进速度，再没遇见过虞茗，跑完之后腺体反倒一点都不热，跟其他皮肤处温度一致，只是她累的半死不活罢了。
季向渔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知道信息素、腺体那点事，但是香水跟腺体有什么关系，难道虞茗的香水含有cuī • qíng的成分？
这也太扯了，那怎么别人都没事？再说了如果香水含有cuī • qíng成分，那虞茗不就相当于撕了抑制贴招摇过市？那她肯定要第一个被学校抓起来，段一也没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吧？
“额……啊……这……”沈怀瑾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还没开始吃辣锅。
季向渔根本没等到嫂子的回答，她哥就端了三个碟子回来了。这次答应跟嫂子出来本来就是想探讨一下，她哥和她爸都是男性，跟他们聊这些实在不好意思。跟她妈，季向渔又觉得开不了口，肯定要问东问西的。数来数去，居然是自己嫂子最合适，再加上她嫂子是学医的，不问她问谁。
“小季，进去点，我坐这。”
“不行，你坐对面去，坐嫂子旁边！”季向渔这次来的目的除了答疑，更想观察下情侣是怎么相处的。
她最近只要看到一对情侣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和虞茗代入了进去，虞茗究竟给她下了什么mí • hún汤？
“行行行，都听你的，这个碟拿好，别撒了。”季向舟欢天喜地地一屁股坐在了沈怀瑾旁边，本来今天有孩子在，还不是很好意思跟女朋友亲近，好在小季有眼力见啊，读高中了就是不一样。
懂事！
但是季向渔看了眼季向舟给的调味料转眼就不懂事了，二话没说就起身前往调味处自己调蘸料去。
“嘿这小屁孩！还说自己不挑！”
一整顿饭季向渔都没再逮到和嫂子独处的机会，光顾着看她哥大献殷勤。
“小瑾，尝尝这个。”
“小瑾，吃吃这个。”
“小瑾，想吃哪个我帮你下。”
季向渔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对虞茗，脑海里和虞茗的爱情小说才写下一行就感到一阵恶寒。
不对，为什么是我这么对虞茗啊？不能是虞茗这么对我吗？啊，这样就舒服多了。
她倒是很乐于看到虞茗给她端茶递水的画面。
脑海里的自导自演比不过对面的独角戏。
“小瑾，啊，张嘴。”
“嘶……”季向渔还没幻想够就又听见对面情侣腻歪的声音，忍不住就倒吸一口气。
“小瑾啊，有没有觉得今天这柠檬水特别酸啊？这品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今天尤其酸，我等下付款的时候跟经理反映一下。”
全场沉默，沈怀瑾是强忍着笑，季向渔是无语，怼不过她哥，一大男人尖牙利嘴的算什么本事。
“辣的。”
该狡辩还是得狡辩，季向渔吐着舌头，右手拼命地扇风，端起柠檬水就是一口。
嘶——
还真是够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