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时山水得寸进尺,食指与中指反复摸了两遍。
等她撤手,司玉衡拉下衣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寂静无声的环境里能听到时山水的心跳声。
她们离得很近,若不是知道她过来的原因,司玉衡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对自己有点其他意思。
倒也不是不可以。
“换件衣服跟我走。”时山水平静地说。
司玉衡问她缘由。
而时山水却不明说:“你还是宴会上的服务员,听我的话也是职责所在,我在外面等你,最多三分钟。”
台阶都给司玉衡找好了,司玉衡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她在倒计时还有十秒的时候推门出去。
一前一后的妙曼身影沐浴在月光下,路过热闹的大厅,走到了最寂静的房间。
把司玉衡带到,时山水叫其他人让外面等候,还亲手把门关好,担心让别人听到半点相关。
时夫人激动的心情平缓下来,她仪态万千地坐在椅子上,仔细去看司玉衡的眉眼,盯得久了,便觉得似曾相识。
“你叫什么名字?”
司玉衡如实回答,然后反问回去:“夫人特意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并不是我要招惹是非,是她咄咄逼人,给你们造成困扰,我很抱歉,对不起。”
时夫人眨眨眼,意识到她在说林鸢,眼神也柔和了:“做长辈的不会和小辈一般计较,以后她不再闹事就行了,我也不会怪你,你放心好了。”
司玉衡又不出声了。
“玉衡吗,真是好名字,谁给你取的,家里面还有什么人,你住在哪里?”
眼看梦惠贞眼底泛起泪花,几乎要把二十一年的苦楚全部倒出来,时家家大业大,先后失去丈夫和女儿后,这个家庭一直靠她一个外姓人支撑。
半夜惊醒,无人能听听她的倾诉。
都快忘了病逝丈夫的模样,这个孩子站在眼前,久远的记忆更加模糊。
“夫人。”柔软但冰冷的手心压到梦惠贞的肩头,声音很低。
时山水说:“你一下子问太多问题了,让她怎么回答啊。”
梦惠贞大梦初醒,无奈地微笑,往后拍拍时山水的手,却是看着司玉衡的眼睛在说话:“倒也是,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说,玉衡可以告诉我,你家里面还有哪些人吗?”
这似乎是司玉衡不想提及的话题,犹豫半天,才回答:“就我一个,我父母早逝,奶奶一手把我带大,前几年,家里面最后的亲人也走了。”
梦惠贞听得极其认真,身子微微前倾:“真是命中多难的孩子,现在住在哪里啊?”
司玉衡的表情像是疑惑怎么会有回答不完的问题,抬眸对上时山水冷静的视线,无声向她求助。
“夫人,她今天很累了,我们明天再问。”
她的话很有分量,连梦惠贞都会下意识听从她的意见。
梦惠贞不舍地盯着沉默的司玉衡:“那好吧,先休息,让山水带你去休息吧,这几天让她照料你,不要见外,就当自己家。”
此话一出,司玉衡猛地看向时山水,那人微缩眼眸,再无其他表示。
“这不合适,我都不知道夫人的用意,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处境,您这样做,让我觉得很害怕。无功不受禄,还请说明白。”司玉衡情绪激动。
梦惠贞蹙眉,欲开口,但时山水的速度更快:“夫人和你投缘,很喜欢你,想收你做干女儿。”
话音刚落,剩下两个人皆有些迷惑。
司玉衡清楚,想进入时家并非易事,因此想把时山水当突破口,如今看来,没有比这更愚蠢的办法。
时山水理智,里外冷硬,断然不会在有可靠的证据之前,对司玉衡心软。
没等梦惠贞继续话家常,时山水用力拉着司玉衡的手腕,把她带离原来的位置,美其名曰送她到房间休息。
粉色的进度条多了三颗爱心。
司玉衡抿唇,无声地笑。
时山水走在司玉衡前面,始终没放开手。
喜欢控制,喜欢发号施令,更喜欢别人顺从她独树一帜的意愿。
要攻略这样的人物,并不难,给她想要的,从心理上满足她,就行了。
把司玉衡带到舒适的单人房,时山水铺好床单,交代了琐碎的事,才给司玉衡自我相处的空间。
而司玉衡没心没肺,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她喜欢时山水端着高傲的样子,迫于梦惠贞的命令,屈身照顾她,司玉衡越想越兴奋,脑中已经走过无数遍和时山水对弈的画面。
十分期待,时山水会看上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因为在发动交换指令后,被攻略对象会索要一样物品,用来交易,某种意义上的平等交易。
可惜现在司玉衡身无长物,什么也给不了,或许成为时家人,能扭转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