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时山水,除非两个人在闹矛盾,看时山水没转头,司玉衡缓步走上去,张开手臂,从后面把时山水圈在身前。
“我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会骗我的,是吗?”
时山水的身子忽然僵住。
答案就摆在眼前,多此一举的求证显得司玉衡很蠢。
司玉衡下巴贴在时山水的硌人的肩膀上,鼻翼翕动,又闻到了时山水身上致命的香味,她撩开脸颊边带着清香的黑发,如愿看到白皙的颈窝。
她话锋一转,嗓音阴沉地说:“山水,你也知道的,草原上的狮子在捕捉到猎物后,会死死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到嘴里的活物彻底死了,才会松开嘴,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司玉衡张大嘴,不轻不重咬在时山水细腻的侧颈上。
时山水怎么会知道她突然发疯,吃痛地偏过头,只需一秒钟,怒气值已是到达了顶端。
“司玉衡,放开。”
然而司玉衡徐徐加重牙齿上的力道,似乎要和她描述的那样,置时山水于死地。
那层皮像是脱离了血肉,叫人痛不欲生,时山水双手挣脱出来,抬手往后一巴掌拍在司玉衡的鼻梁上,迫使她松嘴。
这巴掌让司玉衡清醒不少,她松开唇齿,快速往后退开。
时山水紧紧捂着脖子,秀眉皱在一起,怒不可遏地看着司玉衡:“你疯了吗?”
司玉衡吸吸鼻子,觑着她留下的牙印,时山水尽管护住脖子,却还能看到些许痕迹。
真痛快。
“没有。我无权无势,害怕事情结束了你就把我扔到一边,不管我的死活。我要提前和你说,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你看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在意的东西,疯起来会很可怕。”
听着她说的话,时山水慢慢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瞳孔缩小,脑中在排演她说的场景。
中间还隔着两米的距离,司玉衡站直身体,露出朦胧的泪眼,忐忑地问:“山水,你不会利用我,不会欺骗我,对吧?”
她是个好演员。
时山水不说话,手心下捂住的动脉疯狂地跳动,里面的血液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司玉衡深深地呼吸,再定神时,一身的疲态,她替时山水做了回答:“我知道你不会。”
“你不是说,你不了解我,那你就不能替我下定论。”时山水语气淡淡的。
“对啊,你就像一座冰山,窥一角难知全貌,可能在接下来长时间的相处里,我可以更加了解你,前提是,你给我这个机会。”
时山水:“再说吧。”
身子侧过去大半,时山水又悠悠转回来,神态略带责备:“你现在的身份是时珂,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你想,权势都是你的。”
司玉衡抬眸,表情一片空白:“我在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和时家是两个dú • lì的个体,我也感受不到时珂的存在,我真的回来了吗?”
“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我。”
“我这里没有答案,而你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