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忘记的画面骤然强行挤进脑内，褚御胃部的不适感重新翻涌。
把他带进令他不适的领地，又反过头来安抚，怎么都显得虚伪。
[别再叫我哥。]
回复后，删除联系人。
无论舒清今日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褚御都不会像之前那般，毫不怀疑地近亲相信。□□裸的明显的恶意，褚御能够感觉到。原因到底是为何，褚御没心思探究，只觉得恶心。
但他终究少了位能够知晓过去事的知情人。
褚御的举动，柏江沅看在眼里，褚御没回避，柏江沅也没回避。两个人什么都没解释，也什么都没问，就如柏江沅所说的，他会给褚御最大限度的自由。
“头还疼吗？”柏江沅问。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
柏江沅收回手，把头放在褚御的膝盖处，转了个身。他手机掉了下去。弯腰去捡，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褚御红肿的脚指头。
“鞋子不合脚？”柏江沅抓起褚御的脚踝放在他怀里，“疼吗？”
褚御想收回脚，却被柏江沅强行按住，无奈道：“还好。”
柏江沅按住褚御的脚板，给褚御的脚进行按摩，开着玩笑道：“今天我是哥哥的按摩师，哥哥要给我奖励哦。”
“要什么奖励？”
柏江沅微眯着眼，不怀好意地道：“要不然，给我标记一下。”
褚御张着口不知如何回答，柏江沅抢着话又道：“哎呀，哥哥的脚指甲长了，我帮你修。”仿佛先前的话不是从他嘴中说出口，仿佛他并不需要回答，仿佛只是想嘴上占占褚御的便宜，轻微的暗示后，柏江沅走去里屋拿修剪的工具去了。
客厅内传来指甲剪的“啪嗒”响声，褚御的脚指头长得很可爱，圆圆润润，指甲也不长。
一个大男人的尴尬处要另外一个大男人修剪，褚御略微感到难堪。想要阻止，见柏江沅垂头给他修剪得模样格外的认真。心又开始发软，也由着柏江沅闹。
今晚的柏江沅好像也不开心，褚御隐隐能够感觉到。
没一会儿，褚御盯着柏江沅思绪逐渐飘远了。他想，柏江沅当初控制他周围的人也不是没有理由，今晚的他看见了圈内最为肮脏恶心的事。三个alpha和一个omega在如此大的宴会厅后头，做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勾当。他不清楚他们是否自愿，或者带着某种利益而不得不为之，但他觉得恶心和不能够理解。
莫名地，他想发问：“柏江沅，在这个圈子里，alpha和alpha在一起很常见？”
被点名的人手上动作一顿，指甲剪锋利的刀锋竟然就这么夹伤了柏江沅的左手食指。
“江沅！”褚御收回脚，拉着他的手，强行把他带到洗手池冲洗。
“有酒精吗？”
柏江沅见褚御绷着下颚，抿抿唇道：“有，但没关系，只是出了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