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落不出一滴眼泪,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面容表情。
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将齐楮原原本本的带回家。
将齐楮背回营中,刚刚安置好,秦支便直接在他的棺木前晕了过去。
钟老匆匆赶来,看着棺木里静静躺着的齐楮,与床榻上同样除了微弱呼吸,与他无别的秦支,轻抚着花白的胡须,不忍地叹了口气。
怎就偏偏是这样的结果……?
他摇了摇头,开始为秦支处理身上的伤口,光是脸上的伤痕便处理了半个时辰。
更别说看起来便最严重的双膝,因为数次的磕摔,以及与剑关内石块的擦碰,秦支的双膝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肉糜与布料缠织在一起,根本无法分离。
钟老只能为他刮去最上面的一层肉,这无疑是一种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疼痛,若是换作平时,怕苦怕疼的秦军师早就爬起来对他大声嚷嚷了。
可现在,他因为耗尽身体,所以失去意识地躺在塌上,反而免去了这份痛苦。
晕过去倒还好,只是因为气力不足,身体太过虚弱却又强撑着完成如此大的负重,才会累晕过去,好好休息休息,调养一番便是。
可这因为过度承受压力而负伤的膝骨,如果后续不仔细调养,怕是要后半生都忍受时不时的剧痛,以及行走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