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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1 / 2)

《异世之鲛人惑》最新章节第3章第三章

话落间,蛮族首领气绝身亡,仅有的一口气没上来,一瞬就没了生息,眼都没磕上。

白翎手腕洁白如初,被蛮族人划开的伤口看不到分毫,引发蛮族bào • dòng的血是一早就布置好的诱饵。

王族身份高贵,强大的楔者与血脉高的勼天生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如果楔遇不到相合的勼,自身又难以疏导发泄体内的灵力和积压的欲.望,那么这时各种勼的血液散发的味道能很大的缓解这个问题,即使这个贫瘠的小集市,也有在兜售勼的血液,只不过价格昂贵一些。

现在纯血的勼少之又少,弥足珍贵,就算有,也是在北边中央城那样的大部落大城池,小部族如果有了纯血的勼,也会送到中央城中。

一方面是和大部落交好,另一方面纯血的勼.交.配的对象是最强的楔者,比起一般的勼,纯血勼在繁衍子息上得天神的眷顾,但他们的身体也脆弱很多,贫瘠的南方地界上,过于脆弱的纯血很难在气候波诡云谲中生存的。

白翎不是纯血,更不是勼,楔勼尚未分明,俨然还未分化成年,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和幼崽也没区别,饶是这样,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杀了蛮族首领,已经足够成年的楔者战士们万分佩服了。

这样的人无论之后是分化成楔还是勼都是好的,就是分化成了平平无奇的常者身上的光芒也不会减弱。

不过他是纭水城的王族,血脉肯定不会太低,是不太可能分化成常者的,还是纭水城的小王子,这样的身份能纡尊降贵亲自帮忙驱除蛮族,所有人都由衷的感谢他。

自信,美丽,强大,即使未分化成年也值得让楔者为他屈膝,纷纷拿出身上的东西表示感谢。

“都抓起来带回城,一个也不能放过,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被关押的勼,放心,蛮族已经被我全部赶跑了。”

镶嵌着宝石的剑在人群中晃来晃去,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众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在指挥命令的人。

蛮族来袭,这人是个楔者,白瞎了这么高的魂力,一点用都没有,从头到尾一直躲在自己的奴仆身后,这会的阵仗,搞得好像他刚刚奋勇杀敌了一般。

不过纭水城的侍卫不用命令,也在井然有序的做着事情,给一些受伤的人敷药治伤,白翎身边的侍从火云是个药师,善种植,灵气不低,在附近小有名气,服侍完自家的主人净完手后,就开始帮忙处理别人的伤。

大多用灵力辅以药草之类就能痊愈。

麻烦的是那些个被蛮族关了许久的勼们,单论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势,勼金贵,蛮族可舍不得让这些勼死了好吃好喝的养着,但一个勼往往要应付好几个蛮族的楔。

一个勼若是被一个楔者打了烙印和标记,那这个勼就是有主的。若是再被其他楔者碰了,浑身上下乃至魂力都不会好过。

这要是没治疗好,说不定这些勼们以后恐怕会对所有的楔产生抗拒,更别说与楔者交合,繁衍子息了。

“你一个楔者在一堆勼里干什么?!”

火云腰上背着个小药篓,在给一个勼梳理完灵力刚想进行下一个,结果扬起头一看,看到一个线条锐利分明的颌角。

正午的太阳这会落低了一些,这个人背对阳光,挡住了一片光亮,高空的阳光似全部聚拢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烤炙出一股逼仄的压迫。

火云有一瞬灵魂仿佛裹了一道难以察觉的颤意,汗毛不受控制的倒立,但不过须臾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旁若错觉。

他从怔忪中清醒过来,认真分辨面前的人。

这一分辨果然杵在勼堆是个楔。

可不对啊,这一堆的都是从蛮族的笼子里放出来的,什么时候混了个楔者进来。

火云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在一堆漂亮白皙的勼堆里,还真有一个楔者,身上兽皮褴褛,从后面看除了能看出长得比一般的楔者高大一些,蓬头垢面的遮挡下看不清样子。

难不成是躲避伪装的蛮族,直接躲在了勼堆里企图逃过一劫。

火云谨慎的退开一步,而周围的纭水城侍卫们也拿着武器一副戒备和战斗的样子。

一触即发的刹那,一个年老的楔者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挤了过来,直接动手拖拽着那个楔者屈膝跪下。

随即着急忙慌的解释,许是怕极了,口齿十分的不清楚,“大人,他是被蛮族虏去当奴隶的,虽然是楔者,但自小灵力受损残缺,一丝灵力也没有,他不是蛮族,也不是存心躲在勼者当中。”

冲出来的老楔者,皮肤枯黄,身体瘦弱,已经是楔者年老的状态,他额头触地,对火云重重的磕了头,再抬头,双眼盈满了心酸和泪花。

火云顿了下,重新看向蓬头垢面的楔者,忽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捞过腰间的鞭子,带着灵力的鞭子在空气中亮起一道刺眼的亮光,“唰”的一声,鞭子已然抽到了人的身上。

这一鞭子下的手可不轻,挨到这一下的人当场就皮开肉绽,真真比刀刃还利上几分。

空气中的升腾的血腥味渐渐又重了一些。

火云不相信这位老楔者说的话,宁愿打死也不放过,蛮族人狡猾暴虐,若是放走一个,那就是留了祸害。

“等等。”

铿锵金贵似在甘冽的清泉中滚过一般的两个字让飞扬在空中的鞭子灵力消退,火云紧了紧手指,躬身退到了一边。

这两个字不仅让火云退到了一边,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微微弯腰垂头。

白翎走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小王子衣上熏的是什么香料,味道极其的淡,一股水光潋滟的冷香,清冽,却又似软烂开透的花,似是被欲缠绕。

闻一下都觉得是亵渎。

老楔者忙强按着身边人的脑袋让人把头低下,然后慌忙垂泪的诉说求情。

“大人,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小时候很聪明,可自打没了灵力脑子也不太好了,还因为没有灵力被部族驱赶了出来,到处被人欺辱,现在无家可归,他真的不是蛮族。”

说着老楔者跪爬着到了白翎的脚边,倒是个有眼力见的,直接找上能做主的,身份高贵的就白翎一个,该求的是白翎。

“刚刚他差点被蛮族给杀了,是你救下了他,你能可怜他,给他一口饭吃吗?”

周围安静无声,白翎并没有立马说话。

被打了不吭声,哼也不哼一下,倒是挨惯打的模样,瞅着是个傻的,脖颈上有一条血线豁开的口子,蛮族首领刚刚就是以这人为人质,白翎当时没有犹豫的出手,冷清的模样像是把命如草芥。

不过他没想伤人。

他尊重每一个栖息这片大地的生灵,无论高低贵贱。

箭矢是擦着这人的脖颈出去的,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只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线。

准头还是失了一些。

“你们是被哪个部族驱赶出来的?”

白翎声音清脆,说出的话意有所指,询问跪爬在脚边的老楔者,无论是哪个部族,是大是小,是强是弱,都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族人。

垂泪的老楔者微不可见的哑然了一下,似是在犹豫该不该把自己原本的部落说出来,毕竟能把自家部落的人赶出来的部落不见得会是什么好部落,不过这犹豫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他立马说了,“我们原本是伮族人。”

还在心疼异兽全跑的伮族人乍的听到,唰的扭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胡说,我们伮族人从不抛弃族人!

蜿蜒的水流盘根错节般笼罩大地,穿过不同的地域封地,从危机四伏异兽蛰伏的深山丛林,流入白雪皑皑的山脉,覆盖着一层消融的冰雪延伸到了一片绝迹荒芜,生机勃勃的景象逐渐没落,不过上千年来这条河脉不曾断绝,潺潺的河水在刺目的阳光下像是佛着一层最精致神秘的蓝纱。

水流边枯黄凋零的草丛中,窸窸窣窣的爬出一条和枯黄草丛颜色相仿的独角蜥蜴,头上长角,瞳孔倒竖,它在隐秘中爬行,捕食息行的毒蚁,斑驳的瞳孔中倒映出几公里外热闹熙攘的集市。

说是集市,实际上是一块沿河而立的腹地,狭窄的水道让腹地变得宽阔,腹地中央有一座年代久远用石头圆柱搭建成的息亭,供路过的每一条生灵栖息,一颗擎天高树藤蔓繁杂的依偎着石亭攀长,枝条覆盖在亭子尖端,隐隐有将其包裹的气势,藤枝上停歇着几只五彩绚烂的异形鸟雀,鸟雀们相互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一切显得安逸平和。

来自不同的裔族不论身份高低尊卑有别,都能在这块腹地公平交易。

他们大多赤脚盘腿而坐,铺开一张旧扑扑的兽皮毯子,毯子上摆出可以交换或者兜售的物件,物件不一,什么零碎的小玩意都有。

有兽皮粮食陶碗,还有关在栅笼里的供人赏玩的异兽,异兽有大有小,大多凶性未除,扒着栅栏喉咙里发出阵阵凶狠的嘶鸣,不过已经被伮族人戴上了特质的项圈,项圈里侧有两根尖锐锋利的铁针,钉在了异兽脖颈的致命处,限制住了全部攻击,虽然没有真正的被驯服但也只是笼中之兽罢了。

有看中了异兽的正在和伮族讨价还价,指着笼子里的一只异兽说了很多话,想让伮族人把这只异兽低价交易给他。

伮族人手拿着驯兽的鞭子,鞭子被他放在手心来回的摇摆,昭示着主人烦闷的心绪。

伮族人擅长诱捕丛林中的异兽,不管异兽凶猛或者是矫捷,遇上伮族人大多都会被捕获,是个很富足的族群。

由于富足,伮族人生活在资源丰沛的地界,并不常出现在这种小集市,这次出现也是为了捕获一只珍贵的焰兽,由北向南直下,足足月余才将其擒获,于是顺道在这个集市支起了交易摊。

但这个集市明显太贫瘠没落,他皱眉权衡,显然对对方给出的价并不满意,也看不上另一位用来交换异兽的米粮。

异兽的价值可不止这些,这些人都买不起他的异兽。

这时挤得热闹集市的人群们纷纷往集市的两边退去,没一会让开了一条空旷的道,熙然交谈的声音彻底没了。

只见集市中出现了一架绚丽的兽车,兽车中下来一个人,手着金饰,腰上还佩戴着长剑,剑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颗颗通透,气势虎虎生威,昂首挺胸。

能佩戴金饰和这么贵重的宝剑,也只有贵族王族才能有的财力和殊荣,最重要的是这人是个魂力不弱的楔者,威压不低。

一个王庭族部是否兴盛衰败,与楔和勼息息相关,乾坤阴阳,楔者,上位者,天赋高,魂力强,勼者则承担繁衍重任,大多体质偏弱,皆容貌秀丽,美貌过人,身携颈香,不过数量十分的稀少珍贵,成年分化后依附楔者而生,阴阳相辅,生生不息,楔勼都有独属自身的体息。

而常者,魂力平平,力量弱于楔者,又不能和勼一样繁衍子息,各方面比较平庸,寡淡如水,无任何的气味体息,是族部城池中人数最多的人种。

集市中这群人的出现让苦恼的伮族人眼睛一亮,烦闷一扫而空,手中的鞭子谨慎的收到腰后。

他微微弯腰着走过去想向这位有身份的楔者推荐自己兽笼里的异兽,虽然笼子里大部分的异兽大部分是供勼者赏玩的品种,但不乏有能战斗、契合楔者的,料想这位楔者应该会有兴趣。

“大人,你想买异兽吗?”伮族人上前搭话,语气透着一丝谄媚。

可惜这位伮族人压根没有能再一步靠近人的机会,话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甚至于这位楔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位楔者来这个小集市显然是有目的,他带着身后的奴仆径直朝着一个老稽族人的摊位走去,那是兜售各种药材的位置,周围飘散着苦涩的药味,气味交错,难闻的紧,兽皮上摆着的大多是稽族人领地所产的药材。

摊子面前的客人寥寥无几,在没有生病受伤的情况下,食物才是最紧要的,就算生病也有各自部落的祭司药师帮忙医治,所以老稽族人的摊位并没有多少的客人。

唯一一个就是蹲在摊子面前一个戴着帽兜的客人,这位客人已经在摊子面前挑选了很长的时间,期间他会开口询问老稽族人一些药草。

他询问的药草大多是稽族秘而不宣的药草,老稽族人张口说没有。

这位客人也并不追问,此时他正从药材里挑出一株墨色的兰草,花开六瓣,俗称六瓣草兰,是罕见的一种药草,也算是这个摊子里最值钱的药草了。

普通人是不识六瓣兰草的,这珠六瓣兰草被稽族人放在了角落,他既然能挑出来,难不成是个药师?老稽族人抬眼细细的打量人。

这位客人整个人被帽兜遮住,看不清面容,唯一露出来的手指却是难得的如玉透亮,白里透红,指尖润着微微的红色,看着真是生.嫩的紧。

这样的颜色,虽然窥不见面容,但可别是哪家贵族或者是部落里跑出来的勼,不过闻不到任何勼香,应该不是勼,况且勼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单独一个人出门。

眼看着他已经挑选了不少的药材,还都是捡着稽地所产的年份不低的贵重药材,到后面老稽族人开始担心这位客人付不起这些药材的价钱。

如果付不起,他是不可能把药草白送出去的。

而看到有位楔者带着几名奴仆停在这位客人的身后时,老稽族人一颗心落了下来。

因为那位楔者朝他大气的扔了一袋金币说:“全要了。”

末了对那位挑选药材的客人说:“你别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接着用特别彰显的语气说:“现在你随便逛,我在这。”说着亮出了自己的宝剑。

自大狂妄,这是大多楔者的通病。

这种发言于楔者而言是稀松平常的,尽管常者平庸,勼和楔相对,不过力量为尊,楔者拥有的力量让他们骄傲自大,在与勼结亲后,更是能掌控勼,让勼臣服于他们,纾解他们的.欲.望,依附他们而生,为他们诞下子息。

不过戴着帽兜的人没出声,头都没抬一下,拿着药草的薄红指尖略过药草旁摆着的几片五彩斑斓的晶状薄片上。

“这是五彩鱼的鳞片,你喜欢的话可以赠送于你。”老稽族人和善的说道。

这五彩鱼鳞片并不是稽族产的,而是一次偶然去河流中捕猎意外捞到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只是鳞片波光粼粼,在阳光照射下会闪现出五彩的颜色,用来做装饰品,可以当做附赠品送给这个客人。

“放在阳光下非常的漂亮。”毕竟这位客人挑中了很多昂贵的药草,一袋金币早就可以买下他的摊子,老稽族人不介意把不值钱的五彩鱼鳞片送人,他教人晃动了几下鳞片。

阳光的照射下,鳞片上闪现出波光粼粼的色泽,像是一道缤纷的彩虹,好看异常。

不过就在交易即将完成时,停在枝头的鸟雀忽的惊蛰得扑腾飞起,鸟雀轰然散尽,发出惊吓到一般的叫声,四散逃开,仿佛是预知到了可怕的危险。

几乎瞬间周围传来数声混乱的尖叫,集市上的人慌忙逃窜,许多人都来不及收拢起摆在地上的兽皮,因为百十个持刀的蛮族毫无征兆的从树丛中窜了出来,不到片刻已经把整条集市都包围了。

集市被围的水泄不通,蛮族人显然是潜伏已久,他们全身黝黑壮硕,穿着不一的兽皮,脸上涂着能掩盖气息灵力的黑棕汁,让整个面部更加的粗狂黑野渗人。

百十个持刀的蛮族中大多都是楔者,灵力高强,这条集市上的楔者却屈指可数,而灵力高一些的大概只有那位佩剑的贵族了。

没有灵力或者是灵力低位的并不希望和蛮族对上,在这种暴虐的族部面前,除非有压倒性的战斗力,否则是无法活下来的。

蛮族有备而来,在发觉无法逃窜后,大家下意识往那位贵族身边靠拢,毕竟贵族大多血脉不低,战斗力强悍,可与蛮族一战,但这时他们才猛然发觉……那位贵族压根就不见了?!

到处都不见他的影子。

蛮族抢掠集市上值钱的东西,掠夺勼和未分化的幼崽粗暴的扔进铁笼,集市中勼和幼崽并不多,抓了这些,其余的完全不会留下活口,烧杀抢掠的折磨人为乐,满足他们可怖的乐趣。

一拥而蹴的蛮族中,其中一位楔者在做掉一个抵抗的常者后,嘈杂混乱的集市中他鼻尖一动,仿佛在这嘈杂混乱的集市中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他是魂力是感知系的,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也能比任何人提前发现周围的“宝藏”,在蛮族中地位不轻,遍寻片刻后他如鹰灼般的视线定格下在了那位戴着帽兜的人身上。

在别人都慌忙逃窜的时候,那人有些格格不入,他一身被裹的很严实,看不清面容,但身材修长,周身气度隐隐和这个小集市格格不入。

仅仅只是看向那人,这位楔者就全身就止不住的颤栗,胸膛里仿佛在叫嚣着掠夺,他遵从心意,几步上前走了过去,持刀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腕,这么一抓住,才发现此人细瘦非常,肌肤娇嫩带着倒钩的指甲须臾间划破了如玉的肌肤,如珠盘掉落的血珠在血线中渗出。

血线拉长至渗落,浸染进了脚边的土里,仅仅一滴,空气中一股清冽的味道扩散开。

勼者成年后在柔嫩的后颈部会蕴成一块储存气息的囊部,就在后颈薄薄的皮肤下,像是一汪香甜的泉水开在后颈。

每个勼者的颈囊里香气味道都是不同的,或是高贵或是平庸,但都是隐秘不可侵.犯的,只有他们的楔者才能亲吻咬开他们的颈囊。

柔嫩的颈囊包裹着让楔者发狂的味道,这种香气会浸入骨髓,血液中也会透着,而这种味道恰恰只有楔者能闻到,勼者来潮发情时唯有同楔者欢好才能抚慰,仿若勼天生就是为了楔者准备的。

此刻,蛮族的眼神浑浊得骤然发亮,紧紧的攥住了人的手,眼眸甚至兴奋得透着几分癫狂。

“……是纯血的勼!!”

他语气急切的大喊,如得到了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声音振奋颤抖,“兄弟们,撞上活宝贝了,那些个低劣货色不管,抓住这个,兄弟们一起平分,人人都能得个血脉纯正的楔崽出来!”

纯血的勼足够让所有人疯狂。

语音落地的瞬间,他微红兴奋的眼眸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紧接着这人的神情就僵在了最兴奋的时刻,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空气中血液飞溅,他脖颈上的大动脉献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的血后重重倒下。

一瞬间看到的人都瞳孔微缩,离得最近的老稽族人只看到闪电一样的刀锋极快的划过,他惊得怀里抱着的珍贵药材顺着兽皮空隙掉落都没发觉。

“白翎,杀的好!”

众人朝助威声处看去,皆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那位消失的贵族楔者竟然躲在了自己带来的奴仆身后,他带来的五六个奴仆都是常者,但训练有素身手还算不错,帮忙解决了不少的蛮族,五六个奴仆也没有分散,聚拢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了一圆窝,而圆窝中间的位置就是贵族楔者躲避的地方了。

怪不得寻不到人,原来还自己搭了个窝躲起来了。

他抱着那把镶嵌着宝石的贵重宝剑,瑟瑟发抖间又不忘举着剑摇旗呐喊,说罢才反应过来。

“……对了!剑!宝剑!给你剑。”他有着一把最是锋利的宝剑,即使这把剑还没有开锋。

白翎捡起了刚刚绞杀蛮族背上的弓箭,手指在弓弦上波动了几下,随即利落的背上箭篓,“呆着别动。”声音澄净,灵秀天然,但极其动人,还透着几分未脱的稚气。

贵族楔者一听,点了好几下头,接着让身边的人去帮白翎,不过在奴仆走开了两个之后,他又缩着脖子把人喝了回来。

“……白翎那么厉害,不需要你们,你们还是……,保护我才是紧要的!”

奴仆们:“……”

百十个蛮族中的尽管有好多楔者,但血脉纯粹的并不多,只不过是在无数次掠夺中,获得了高于寻常楔者的战斗力。

尽管血脉斑杂的很,可楔者的强大的战斗力,都不容损失一个,乍一个楔者被杀,还是被一个据说是纯血的勼,一时间蛮族的大部分战力都向戴着帽兜的勼者围攻了过去。

如果这真是一个纯血的勼,那么这一趟算是得到了一个极大的收获,他们甚至可以依靠这名勼来恢复他们蛮族之前的强大。

勼能生,特别是纯血的勼,生下来的血脉与之也是纯血,纯血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般楔者能比的,能培养就培养起来,培养不了的,养了到时候喝了纯血的血,对自身也是大有好处。

但这人的身手简直就不是一个勼该有的,几个楔者的围攻下并没有抓获他。

相反他甚至射瞎了蛮族首领的一只眼睛,而伮族人圈养在笼子里的异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冲破了栅笼,套在脖子上的御兽项圈仿佛失去了其作用,场面混乱得不堪,那些异兽发疯般攻向蛮族人,让蛮族人压倒性的胜利瞬间失去了优势,而随着不知从哪涌入的大批侍卫,蛮族首领不得不带着掠夺到的部分东西撤退。

他们向密林跑去,撤退的极快,且不再聚拢一处,分散逃逸。

大片的血让蛮族首领的视线模糊,手中的刀上因注入大部□□体的灵力,刀刃覆上一层薄薄的光泽,光泽微弱,却暗含嗜血的力量。

然而在进入密林藏匿行踪的时候,他蓦的回头,身后一匹野驹紧随而来,蛮族首领阴恻恻的一笑,竟是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待野驹背上的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才转头继续逃去。

蛮族首领一路从密林中穿过,跃入一处潮湿不见阳光的地界,之后几步距离就是蛮族们的驻地。

这次袭击集市,他只带了一半的人出来,既然穷追不舍,咬着不放。

如此,来了就别想走了!

不过,在踏入驻地的时候,蛮族首领背脊一僵,像是被摄住一般,身体动不了分毫,刺骨的杀意盈满全身,昔日里濒临死亡的感觉浮了上来。

仅能视物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骇住了,他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冷汗汇聚成一起,坠成大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

驻地中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尸体横七竖八断肢残臂,触目惊心没有一个活口。

是谁?!是谁干的!

蛮族首领目眦欲裂,身后野驹踢踏靠近,他咬牙往驻地的中心跑,那里有一个十分隐蔽的牢房。

牢房里关着的都是从不同地方抢来的勼,由于勼的珍贵,关押的位置隐蔽的很,看来并没有被发觉,他疾步走到牢房附近,握住手中刀刃猛然转头的同时,极快的从笼子中随手抓了一个人钳制住脖子扣住做为人质。

“别动。”话音开始间,手中刀刃朝着野驹背上的袭去,不过被人躲过,刀刃击中了野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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