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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2 / 2)

……蛮族首领瞬间惊恐得像是被灼烧一般松开了手,他徒手掰断喉咙上的箭矢,慌忙的逃窜,这一刻他像是看到了无比惧怕的东西,只想逃窜到密林深处。

要是普通的楔者,这样的伤势早死了,蛮族果然比一般的楔者难对付。

白翎几步窜了上去,眼看着快见不到蛮族首领的影子,野驹因为受了刚刚蛮族首领的一击,倒在了地上。

他单脚踩住那个被蛮族丢弃的半跪在地上人质的脑袋,借力整个人高高的跃起。

锁定猎物,这次的箭矢透着淡淡的冰蓝,弓弦撑开到了极致,帽兜下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片刻箭矢脱手,迎着风凌厉的没入皮肉。

一击致命。

白翎如同一只灵鹤般脚尖轻巧的落在地上,手中弓弦弦韧已断,帽兜被迎风吹开,斗篷顺风飞扬,一头墨色的长发在风中四散飞扬。

黑眸黑发,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水嫩的手腕,不似肉.体凡胎,像是ru白水雾冷凝滴作,眼珠澄澈钟灵的黑和润,矜贵得让天地黯然失色。

***

蛮族人以烧杀抢掠为乐,他们是部族中最凶残的部族,不过再凶残的部族,也得繁衍生息,生存下去,所以对于没有成年的幼崽和一些勼弑杀的蛮族都会留下活口再统一带回驻地。

勼能繁衍子息,不管血脉纯粹或者是斑杂,都是极其珍贵稀少的,蛮族驻地中被关押着不少的勼,都是从不同的地方抢掠来的,被当做异兽一般关在笼子里。

蛮族伏诛后,他们被纭水城的王族从笼子里解救了出来,卸下他们脚上和手上的镣铐,在做这些的时候这些勼者一个两个都怯生生的,特别是对于楔者的靠近尤其的抵触。

其实蛮族大军早就被击溃了,如今的蛮族只是散落的败军聚集在一处,这些蛮族原本在富饶的北荒,落败之后四散,为了生存开始攻讦小部落,蚕食他们以往看不上的南方。

可即使这样,灵力低位的常者也无法与之抗衡,楔者也要灵力高强才能与蛮族一战,若没有纭水城的帮助,不说救下这些勼了,恐怕集市上的幼崽和勼都无法幸免。

蛮族除了俘获勼还会抓一些幼崽,幼崽还没成年,若是成年分化成了勼或者是楔对蛮族都是一大益处。

为表示感谢,集市中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侍卫们来到了蛮族的驻地,对他们的恩人伏地跪拜,额头触地双手摊开,施以最高的礼节。

几个好动的幼崽,更是亲眼见到了蛮族首领被射中眼睛的情景,在伏地跪拜之后,又做出了失礼的举动,一个个的小脑袋瓜纷纷忍不住,悄悄的抬头去打量正在净手的白翎。

解了帽兜披风的人身形修长秀丽,正被两个侍从围住,一个侍从低头半跪在地上,一盆清水举过头顶让人净手,隐约还能到侍从抱怨的嘟囔。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就这么跑过来,起码把我和吉桑带在身边,这些是蛮族,不是一般的楔者。”

另一个侍从恭敬的站在人的身后,认真的打理着主人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发丝乌黑亮丽,在阳光上似是披着一层闪亮的光泽,就像是织族人织出的最好绸缎,虽然他们没见过织族绸缎,但一门心思觉得这一头漂亮的头发就是该和最好绸缎相比。

黑色的头发用金色的冠简单的束起,露出了整张面容,灵秀天然,右眼尾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点在新雪初霁的皮肤上,红与白的交相对比下愈发衬托得人钟灵毓秀。

幼崽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勼,或许用漂亮来形容也不对,勼是柔弱的,但这人身上丝毫不见半分柔软,却比任何一个勼都让人挪不开眼。

白翎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动作仔细,随即他慢慢朝着已经快死了的蛮族首领走去,胸口的一箭是致命的。

蛮族首领活不了多久了。

蛮族最为警惕,若不是被纯血的勼扰乱了心思,不会没发觉埋伏的纭水城侍卫们。

楔者真是容易被勼蛊惑的生物,毕竟这种生物好多时候都凭下.半身的本能行动。

即使已经活不过须臾,但蛮族首领嘶吼着诅咒着,用吃人一般的眼珠瞪着白翎,其中肮脏的心思显露无疑,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厉害的勼,还是个纯血的,不过再厉害终究也是勼。

纯血的勼初潮时期比一般的勼者难捱,来潮时依旧得靠楔者抚慰,屈居于楔者,被楔者支配。

任你再强悍,也不过是给楔发.泄.和繁衍子息的,就像是他们笼子里关着的勼者一样。

蛮族首领喉咙里发出濒死的笑声,接连咳出好几口的血。

白翎对于这种挑衅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低垂着眼眸看着蛮族的丑态,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中捞出一个拇指大的长颈小瓶子,放在手心把玩了一圈,随即指尖一动,小瓶子脱手落下,在蛮族首领眼前落下碎裂。

鲜红的血液从碎裂的瓶子之中溢出,丝丝缕缕的诱香在空中扩散,不少楔者瞳孔一缩。

空气中弥漫着纯血勼的味道。

蛮族首领愕然到止住了笑声,胸腔里撕裂般的剧痛。

白翎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眼尾朱砂痣愈发显得鲜红,姿态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声音淡的仿佛要化在风里。

“你要的纯血勼。”

话落间,蛮族首领气绝身亡,仅有的一口气没上来,一瞬就没了生息,眼都没磕上。

白翎手腕洁白如初,被蛮族人划开的伤口看不到分毫,引发蛮族bào • dòng的血是一早就布置好的诱饵。

王族身份高贵,强大的楔者与血脉高的勼天生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如果楔遇不到相合的勼,自身又难以疏导发泄体内的灵力和积压的欲.望,那么这时各种勼的血液散发的味道能很大的缓解这个问题,即使这个贫瘠的小集市,也有在兜售勼的血液,只不过价格昂贵一些。

现在纯血的勼少之又少,弥足珍贵,就算有,也是在北边中央城那样的大部落大城池,小部族如果有了纯血的勼,也会送到中央城中。

一方面是和大部落交好,另一方面纯血的勼.交.配的对象是最强的楔者,比起一般的勼,纯血勼在繁衍子息上得天神的眷顾,但他们的身体也脆弱很多,贫瘠的南方地界上,过于脆弱的纯血很难在气候波诡云谲中生存的。

白翎不是纯血,更不是勼,楔勼尚未分明,俨然还未分化成年,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和幼崽也没区别,饶是这样,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杀了蛮族首领,已经足够成年的楔者战士们万分佩服了。

这样的人无论之后是分化成楔还是勼都是好的,就是分化成了平平无奇的常者身上的光芒也不会减弱。

不过他是纭水城的王族,血脉肯定不会太低,是不太可能分化成常者的,还是纭水城的小王子,这样的身份能纡尊降贵亲自帮忙驱除蛮族,所有人都由衷的感谢他。

自信,美丽,强大,即使未分化成年也值得让楔者为他屈膝,纷纷拿出身上的东西表示感谢。

“都抓起来带回城,一个也不能放过,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被关押的勼,放心,蛮族已经被我全部赶跑了。”

镶嵌着宝石的剑在人群中晃来晃去,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众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在指挥命令的人。

蛮族来袭,这人是个楔者,白瞎了这么高的魂力,一点用都没有,从头到尾一直躲在自己的奴仆身后,这会的阵仗,搞得好像他刚刚奋勇杀敌了一般。

不过纭水城的侍卫不用命令,也在井然有序的做着事情,给一些受伤的人敷药治伤,白翎身边的侍从火云是个药师,善种植,灵气不低,在附近小有名气,服侍完自家的主人净完手后,就开始帮忙处理别人的伤。

大多用灵力辅以药草之类就能痊愈。

麻烦的是那些个被蛮族关了许久的勼们,单论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势,勼金贵,蛮族可舍不得让这些勼死了好吃好喝的养着,但一个勼往往要应付好几个蛮族的楔。

一个勼若是被一个楔者打了烙印和标记,那这个勼就是有主的。若是再被其他楔者碰了,浑身上下乃至魂力都不会好过。

这要是没治疗好,说不定这些勼们以后恐怕会对所有的楔产生抗拒,更别说与楔者交合,繁衍子息了。

“你一个楔者在一堆勼里干什么?!”

火云腰上背着个小药篓,在给一个勼梳理完灵力刚想进行下一个,结果扬起头一看,看到一个线条锐利分明的颌角。

正午的太阳这会落低了一些,这个人背对阳光,挡住了一片光亮,高空的阳光似全部聚拢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烤炙出一股逼仄的压迫。

火云有一瞬灵魂仿佛裹了一道难以察觉的颤意,汗毛不受控制的倒立,但不过须臾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旁若错觉。

他从怔忪中清醒过来,认真分辨面前的人。

这一分辨果然杵在勼堆是个楔。

可不对啊,这一堆的都是从蛮族的笼子里放出来的,什么时候混了个楔者进来。

火云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在一堆漂亮白皙的勼堆里,还真有一个楔者,身上兽皮褴褛,从后面看除了能看出长得比一般的楔者高大一些,蓬头垢面的遮挡下看不清样子。

难不成是躲避伪装的蛮族,直接躲在了勼堆里企图逃过一劫。

火云谨慎的退开一步,而周围的纭水城侍卫们也拿着武器一副戒备和战斗的样子。

一触即发的刹那,一个年老的楔者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挤了过来,直接动手拖拽着那个楔者屈膝跪下。

随即着急忙慌的解释,许是怕极了,口齿十分的不清楚,“大人,他是被蛮族虏去当奴隶的,虽然是楔者,但自小灵力受损残缺,一丝灵力也没有,他不是蛮族,也不是存心躲在勼者当中。”

冲出来的老楔者,皮肤枯黄,身体瘦弱,已经是楔者年老的状态,他额头触地,对火云重重的磕了头,再抬头,双眼盈满了心酸和泪花。

火云顿了下,重新看向蓬头垢面的楔者,忽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捞过腰间的鞭子,带着灵力的鞭子在空气中亮起一道刺眼的亮光,“唰”的一声,鞭子已然抽到了人的身上。

这一鞭子下的手可不轻,挨到这一下的人当场就皮开肉绽,真真比刀刃还利上几分。

空气中的升腾的血腥味渐渐又重了一些。

火云不相信这位老楔者说的话,宁愿打死也不放过,蛮族人狡猾暴虐,若是放走一个,那就是留了祸害。

“等等。”

铿锵金贵似在甘冽的清泉中滚过一般的两个字让飞扬在空中的鞭子灵力消退,火云紧了紧手指,躬身退到了一边。

这两个字不仅让火云退到了一边,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微微弯腰垂头。

白翎走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小王子衣上熏的是什么香料,味道极其的淡,一股水光潋滟的冷香,清冽,却又似软烂开透的花,似是被欲缠绕。

闻一下都觉得是亵渎。

老楔者忙强按着身边人的脑袋让人把头低下,然后慌忙垂泪的诉说求情。

“大人,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小时候很聪明,可自打没了灵力脑子也不太好了,还因为没有灵力被部族驱赶了出来,到处被人欺辱,现在无家可归,他真的不是蛮族。”

说着老楔者跪爬着到了白翎的脚边,倒是个有眼力见的,直接找上能做主的,身份高贵的就白翎一个,该求的是白翎。

“刚刚他差点被蛮族给杀了,是你救下了他,你能可怜他,给他一口饭吃吗?”

周围安静无声,白翎并没有立马说话。

被打了不吭声,哼也不哼一下,倒是挨惯打的模样,瞅着是个傻的,脖颈上有一条血线豁开的口子,蛮族首领刚刚就是以这人为人质,白翎当时没有犹豫的出手,冷清的模样像是把命如草芥。

不过他没想伤人。

他尊重每一个栖息这片大地的生灵,无论高低贵贱。

箭矢是擦着这人的脖颈出去的,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只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线。

准头还是失了一些。

“你们是被哪个部族驱赶出来的?”

白翎声音清脆,说出的话意有所指,询问跪爬在脚边的老楔者,无论是哪个部族,是大是小,是强是弱,都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族人。

垂泪的老楔者微不可见的哑然了一下,似是在犹豫该不该把自己原本的部落说出来,毕竟能把自家部落的人赶出来的部落不见得会是什么好部落,不过这犹豫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他立马说了,“我们原本是伮族人。”

还在心疼异兽全跑的伮族人乍的听到,唰的扭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胡说,我们伮族人从不抛弃族人!

荒芜的山脉中一架兽车车辇在缓缓的行走着,身后跟着大批的侍卫和俘虏的蛮族,纭阆骑着骑兽在最前方开路,像是一个凯旋而归的战士。

他们从山脉中穿出,经过了不少的地方,都是贫瘠的土地,就连偶尔看到的草丛也鲜少有绿色的,皆是枯黄斑驳,生灵绝迹。

这里长年冰雪覆盖,不但寒冷,气候更是时不时的波诡云谲,比起繁茂丛林中蓬勃的生命力,冰雪和寒冷让这里草木并不繁茂,甚至有些颓败。

然而从一处河流中进入后仿佛到了另外的天地,空气变得湿润起来,触到皮肤上,皮肤都散发出快意,这种湿润透着舒服的感觉,冰凉,却并不是冰雪中冻人的湿气。

有几分北方气候舒适的味道。

车辇最后跃过一个山坡,视线变得开阔明朗,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没见过的人惊叹,只见被拦腰斩断的河流之中升起了一座高高的悬崖,悬崖之上有着一座小小的城池,背靠着庞大的瀑布山峰,茂盛的竹林包裹着四周,宛若一处被隐藏的秘境。

这处城池就是纭水城。

兽车在河流边停下,水流边早已停靠着王族专用的渡河船只,纭水城四周环水,要入城,没有其他的途径,必须先渡河走水路。

水流边除了王族专用的船只,还有平民用的竹叶舟,竹叶舟都是用竹子编织在一起,纭水城周围竹子长势茂盛,最不缺的大概就是竹子了,比起用其他树木架织起的小船,他们更偏爱翠绿欲滴散发着竹叶清香的竹叶舟。

竹叶舟有很多,停放在水流边也不杂乱,整齐的停靠在一起。

兽车车辇中,火云先躬身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的两边脸颊上还带着微褪去的红气,额头挂着晶莹的汗珠,一副承泽雨露的模样。

有的侍卫看到这样的火云赶紧把视线移开,目不斜视的看向别处。

兽车里面除了他就剩下一个小王子,王族贵族中,不乏有养在身边解闷的玩意,一主一仆不知道在车辇中做了什么。

总之不是他们这些侍卫能看的,能管的。

火云下了辇后和车辇旁的吉桑说了几句话,他刚刚一直在车里和主人辨认从老稽足人处得到的药草,特别是看到其中的几株,火云眼睛都直了。

药师对于药草是非常喜欢和小心的,一些药草是十分难能可贵的,若是培植的好,说不能能在纭水城培育下来。

“回城了我一定要全栽种下来。”

吉桑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和,如果药草这么好培育成功,那么也不能称做是稽族人秘而不宣的宝贝了,若不是救下了那位老稽族人,以稽族人小气的性子,是万万不会把这些药草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要知道之前纭族人早早就向稽族人求过药草,送上了金币和昂贵的东西,甚至还许诺了不少的好处,饶是这样稽族人并没有任何所动,态度强硬的拒绝了,可见把他们部族的那些秘而不宣的药草看的多珍贵了。

火云又和吉桑说了几句话,之后扫了周围一眼,用手指了指跟在兽车最后面被带回的傻大个,示意他过来做脚墩子。

虽然蓬头垢面的脏兮兮的,但个头高大,做个脚墩子应该十分的稳妥坚实。

主人说了,留人在身边做个下等奴隶,王城里不缺一口吃的,火云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灵力的楔者,他仔细探查过,确实,这人周身的魂力显然是个楔者,魂力也不弱,但内里空空,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就像是干涸的湖泊,与其说是灵力受损,不如说是灵力天生缺陷。

简直是奇了。

火云在探查时惊讶的不可思议,魂力是天生的,灵力是后天的,尽管是后天的,不过两者相辅相成,魂力酝酿着灵力,魂力高灵力强,强则强弱则弱,就是再弱的常者也不会没有灵力,但一丝丝灵力都没有的楔者,闻所未闻。

换句话说,这人恐怕是娇弱的勼都能轻而易举要他的命,毕竟勼娇弱,但也有魂力和灵力,只不过大多勼的灵力和魂力难以用在战斗。

而这个人恐怕只能干干体力活,但火云对这人很感兴趣,甚至已经在盘算着以后在王庭之中可以找这人试药,空有魂力没有灵力,让火云在惊叹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这大概是药师的通病,不过出了这么一个畸形的,也是可怜,难怪伮族人会将其狠心的抛弃。

做个下等奴隶,也算是给他一口饭吃,火云支使人,也是提早给他找点事情做,在喊人过来做脚墩子后,火云轻手轻脚的撩开车架上柔软的纱帘,“主人,渡河了。”

撩开纱帘的一角,能看到车架里是毛绒绒的一片,还有微微绷直的雪白足尖,白翎赤着脚,脚下是一块雪白软乎的兽皮,兽皮柔软蓬松,如玉的脚陷进兽皮里,愈发衬得兽皮华贵了几分。

他怀里是一兜老稽族人的药草,被他认真谨慎的抱在怀里,用灵力温养着以免枯萎,除了个别交易的,为了感谢白翎,老稽族人还把族中秘而不宣的药草拿了出来,有些药草是白翎一直在找的,对疗伤有奇效,价值已经不能用珍贵来形容,能不能在纭水城培育活下来白翎并没有多大的期许。

但有了这些,对阿姆的病是有极大好处的。

如是想着的白翎把手搭在火云递过来的手上起身,但下车辇的时候,车辇里赤脚的白翎还未抬脚,一双手突兀的横了过来。

由于这一双手的动作做得十分的自然又堂而皇之,几乎没人发觉,倒是视线在怀里药草上的白翎警觉的很,神情一凛,极快的后撤一步,那双手只来得及碰到一瞬如玉凝脂,紧接着下巴上就啪的狠狠的挨了一脚。

几个侍从反应过后立马把动手的人按住,一边向白翎告罪。

谁能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动手。

白翎微微拧了眉,面上波澜不兴,窥不见半天的意动,淡然自若,但袍子下收回的脚来回的蹭了好几下,只不过是袍子宽大,看不清罢了。

他稚气的声音泛着冷意,不疾不徐的问:“你做什么?”

被侍从按住跪在地上的人不吭声。

白翎的视线这会终于在这个残缺的楔者身上停留了多些时刻,眼波流转上挑,带着几分好奇打量了人几眼:“哑巴?”

原来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翎抬手让侍从把人松开。

又傻又哑,他不屑欺负弱小。

这话诡异的让周围都安静了下来,火云最是跳脚了,这人莫不是连脚墩子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忒没见过世面了。

“谁准你上手了?”火云怒道,一个下等的楔,不认清自己的身份,怎么敢来碰主人。

原来是个会说话的,白翎抬手让侍从把人松开。

又傻又哑,他不屑欺负弱小。

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摸到,要是碰到摸到了应该直接剁了煨豺狗,但看主人没发话,饶是火云心里再不满也晓得主人不打算计较了。

与这样一个人计较确实没多大的意思,最终赏了人十鞭子当做教训,之后火云压着脾气教导,“听着,做脚墩子你该做的是,跪好趴下。”

待人乖乖跪好趴下,火云又唠叨的说腰得低点,脑袋低下去触地,膝盖得撑好,撑稳妥了,最重要的是奴仆在主人面前是不能随意抬头的,眼珠子别乱瞟。

经过再三的调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一会,背脊拉直得没有任何的倾斜,也算是像模像样了,火云才重新扶着白翎下车辇。

白翎踩着人的腰脊下了车辇,纭阆在船上都等得不耐烦,他已经在船上从日中快等到了日落,直嚷着说傻不拉几的,带回去能干什么,肯定是做啥啥不行,不如给些金币打发了,话是这么说,但纭阆却把和傻大个一起的那位老楔者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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