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越却很沮丧,他发现他不知道该和凶丫头说什么,除了衙门公务他极少有旁的消遣,只偶尔和容畅喝酒,也多是容畅说他听。
金九音并没有发现韩靖越的沮丧,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和一个神仙颜值的小哥哥坐在一起,她觉得是最好的享受!
“靖越哥哥,求你点事哈。”金九音突然话锋一转。
韩靖越看过去,“说!”
若是她那现代的渣夫一定会说“求什么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换个嘴甜的会说“美丽的小仙女,我很愿意为你效劳”。
而韩靖越就是这样的钢铁直男,一个字就把她打发了。多亏金九音了解他的性子,要不然真得嫌弃。
“我不是新买了几个庄子吗?庄子上的情况不大好,光靠着种地每年也就仅仅能吃饱。不过那几个庄子上倒是林子不少,树林,竹林,还有个庄子上有条河,河两岸长满了芦苇。都是造纸的好原料,我就想着建个造纸坊。你看妥不妥当?”
韩靖越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怕纸张的品质太好招人眼红,找他当靠山,又担心他兜不住。
也不怪她担心,大夏朝的纸张优劣不等,造纸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或者说少数世家豪族的手里。谁掌握了先进的造纸技术,就能造出优质的纸张,就能垄断市场。纸张属于高雅的消耗品,可比风扇的那个垄断挣钱多得多!
财帛动人心,这么大的利润保不准哪家权贵就动心想分一杯羹。
“你放心建就是了。”韩靖越傲气地道,拼杀多年护住未婚妻的产业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就算是诸位皇子想伸手,他也有信心撞一撞。
“那太好了。”金九音高兴得眯起眼睛,“我依旧分你一成红利。”她是个大方的人,自己吃肉也没忘了给未婚夫喝汤。
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韩靖越愉悦地翘起嘴角,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善言辞不要紧,他还是有其他优点的。
当天晚上,韩靖越突然问严黑,“我有多少银子?”
严黑挠头,一时也说不上来,“应该挺多的吧?”然后掰着手指头算着,“您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屡立战功,得到的封赏就非常多。”不过花出去的也不少,主子是个大方仁义的,对金银也不看重,这边得了封赏那边就随手给了日子艰难的袍泽。
不过那也应该剩不少,他记得在军中的最后一年,光是主子的封赏往府里送就拉了十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