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康赶紧道:“全好了,小的爹送她来的,出门带着药材呢,小的娘身子骨本来就好,后来又找了医馆的大夫看了,说是痊愈了。小的娘急着赶路,小的爹怕她路上再病了,硬压着她多歇了几天。”
“那就好。”金九音放心了,想起锦绣,问他,“锦绣怎么没跟着来?”她若是也进京了,钱婶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
钱小康挠了挠头,道:“本来是要来的,好几年没见,她可想您了。临出发前却又查出有孕了,马家本就不情愿,这下爹娘也不敢让她来了。”小康撇嘴,他当初就没看上马家,他妹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是瞧着马家那小子好。
好个屁!锦绣和太子妃是一般大的,太子妃现在才怀第一胎,锦绣这都第三胎了。他以前就听朴叔念叨过,女人家不要太早有孕,伤身体。
小小年纪就一胎接一胎地生,马家能是什么好人家?
因为锦绣,又勾起了金九音的乡思。她十分怀念以前和锦绣在一起的时光,怀念锦绣的泼辣和唠叨。想她在漠北的时候,想上山就上山,想出去跑马就跑马,心血来潮还能到边境上溜达一圈,无忧无忧的,像天上飞翔的鸟。
现在呢?被圈在高高的院墙里,哪儿都不能去,什么都做不了,快憋闷死她了。
太子妃不开心,遭殃的是太子爷。
当晚,太子爷的后背被太子妃挠了好几道血痕。哦,脸上也有一道。
第二日一早,太子爷顶着脸上的血痕去上朝,众臣侧目,这是家里的葡萄架倒了?偏太子爷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朝臣再好奇,也不好盯着他的脸看了。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不就是这道理吗?
到圣上寝宫,建安帝看到他脸上的血痕,不等他问,太子爷就甩了一句,“臣惧内。”
建安帝嘴角一抽,瞧他那理直气壮的样,惧内还是啥好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