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闻言有些为难,“姑娘已经睡下,她一直嚷着不舒服,会不会吵着她?”
福子回想王爷的神色,沉吟了一番,“那你去将外室的灯点上几盏,王爷极不喜黑。”
司南猛地一睁眼,外室的红烛已经点好,室内泛着银红暖光,就看到帐外站了个高挑人影,随着烛火轻摇,似鬼魅般,她吓得一颤,连呼吸都静了。
“诺诺,可醒来了?”宋青舒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无波无澜。
隔了一重帘帐,还有檀香味儿透入,司南觉得自己都能想的出宋青舒面上表情,他总是柔和又温润,可他从来不顾旁人,就像此刻,他才不会管别人是否熟睡。
司南慢慢坐起身,宋青舒被捧惯了,这些事,在他眼里,不过是理所当然。
“王爷。”她得减弱这人带给她的恐惧感。
宋青舒得了回应,虽语调轻飘飘的,可他冷厉的面上终于绽了一丝笑意,这一句称谓,可从来没在这一刻响起。
他的诺诺,如今真的变了。
司南看着他撩开帘帐,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好似将两个不同的世界撕开了一条口子,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微微垂下眼帘。
宋青舒朝她伸手,柔声道:“诺诺,不如一起赏雨?”
外头雨声点点,天色依旧黑漆漆的,司南不懂他到底哪来的兴致,不过疯子嘛,做事本来就没有理由。
“王爷,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司南将手递了过去,她弯了弯唇,虽有些勉强,却是这半年来的第一个笑。
宋青舒看在眼中,心里满意极了,她终于学会,收起自己的爪子,即便只是爪尖。
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双双滚落在衾被上,鼻尖滚烫的呼吸在司南耳后淌过,身下的身子明显软了不少,他撑起手臂,柔柔地看着她。
“诺诺。”嗓音越发缠绵,如缠树的藤,柔到了骨子里。
明明这么温柔缱绻,一双深情桃花眼,满眼都是你的倒影,俊朗眉眼,任是哪个女子都无法抵挡。
可偏偏,是这样恶劣的人,shā • rén如麻,毫无人性。
司南努力逼自己勾起嘴角,放软身段,颤声道:“我,我那里还没好,今晚就休息好不好?”
说完就十分紧张地望着他,从前,即便是她身上没有几块好皮肉,她也是恶狠狠地看着他,从不软语求饶。
她如今也算明白了,这样不行,她得换个方法,不然,身体恢复不了,就永远都别想跑。
第一件事,就是消除对他的恐惧。
宋青舒看着她第一次服软,眸子里不由满是审视,一双眼上上下下的扫,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比强硬的将她压在身下还要来的舒畅。
他不禁扬声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
“好么?”司南看他好似很开心,又不安的问了一句,她虽极不甘心,可形势迫人低头,疲软的强硬在权势面前,如纸糊的老虎,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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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舒笑完,又恢复了温润模样,抬手轻抚她如玉面颊,又滑至细嫩脖颈,欣赏她不安至极的神情。
就在司南以为他会发善心放过她的时候,忽的胸口一痛,隆起的绵软被发狠地紧拧了两下,痛的她缩成一团,额头瞬间见汗。
“不好。”冷冷的声音如宣判死刑一般无波澜,转而又轻柔如春风,在她耳边呢喃,“诺诺,我说过,我要你呀。”
宋青舒已经忍了许多时日,今夜不过是随意找的借口。
此刻见司南终于温驯了不少,馨香软玉在怀,越发难以忍耐,今早只是开胃小菜而已,颀长身影还是压下,不过动作终究是柔和了一些。
雨声潺潺,檐下雨丝连绵不断,似奏着轻歌。
窗牖缝隙里传出微微低泣声,如幼猫哀叫,断断续续,俱都散在了雨声里,宽大的拨步床摇个不停,带着帐顶的流苏不住摇晃。
宋青舒拥着司南,细细亲吻,热意如潮,看着司南紧闭着眸子,不由停了动作。
“诺诺,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