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又道：“你打算出什么价？”
霍炎彬愣住。
很快，他反应过来：“你想要什么？”
她不愿意白白给他，倒也是人之常情，他出价就是了。
闻言，韶音弯起了唇，慢悠悠地说出恶毒女配的台词：“我要你跟文晴雪分手。”
霍炎彬一脸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紧眉头，喝道：“音音，别胡闹！”
韶音低下头，脚尖轻轻踢动着，口吻悠悠然：“我没有胡闹。”
“你知道这不可能。”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了不满，“你换个条件。”
韶音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换，就这个条件。”
“夏如音！”电话那头，霍炎彬怒了，“这是一条人命！你拿人命当儿戏？！”
韶音眼底的笑意敛去。缓缓站直身子，目光抬起来，与镜面中的倒影对上，清冷锐利。
“我们一共签约了十八名志愿者，每一位都是无偿治疗。”她的声音不带丝毫火气，也没有私人情绪掺杂在里面，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霍炎彬拧眉：“为什么？”
“因为他们跟我没有仇。”韶音的声音又轻又软，却能听得出丝丝得意，“霍炎彬，你别跟我讲大道理。我不轻贱人命，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跟我有仇的人，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像没事人一样。”
又来了。
霍炎彬头疼极了，只觉得她真会为难人。
她的爱令人窒息。
“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他断然说道，试图用冷酷的态度让她退缩，“我不喜欢你。就算跟小雪分手，也不会选择你。”
静默。
“霍炎彬，你是在逼我。”她轻轻地说。
霍炎彬沉声道：“你成熟一点！不要再固执下去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找一个爱你的人，难道不好吗？”
“好。”她慢慢地说，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那我去找爱我的人了。霍炎彬，我反悔了，这药我不会卖给你。”
说完，挂了电话。
“德性！”灰总呸了一声，“他以为自己是谁？让他好好求你！”
韶音却不生气，反而笑道：“我的人设立得好不好？”
什么？灰总一愣，随即想起她的人设来——舔狗。
“唔，挺好的。”它诚实说道。简直不能更好了，瞧瞧她把霍炎彬惯成什么样了？
都这种时候了，不说哄着她、捧着她、讨好她，居然傲慢地说什么“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脑子被猪啃了！
“文晴雪有他这种男朋友，也是够倒霉的。”它都有些同情女主了。
本来么，放低身段，好好求她，说不定能拿到救命的药。
现在这么一搞，她不肯给了！
“唔。”韶音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解锁屏幕，给祁浩宇发消息，“今天早点下班。”
祁浩宇的消息很快回过来：“好的宝贝。”
并发过来一个卖萌亲亲的表情包。
韶音笑了笑，按灭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