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泛着毒蛇般冷光，嗓子像是被人划破了一道一样发出瘆人的低鸣：“.....我还是能找到你。无论你逃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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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央和程则一直在布置新家。
两人把洗漱用品放进洗手间，锅碗餐具整齐地摆进橱柜里。除了没有大型家具之外，家中倒也有了些生活气息。
等到他们选睡那个卧室的时候，苏央才终于反应过来：“橙子，有四个卧室呢，没必要非得挤在一个房间睡啊。”
程则‘恍然大悟’：“我也没想到这点。那，那被子怎么办？要不.....我再买一套？”
苏央想了想：“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床咱们先这么凑合睡吧。这房子还没供暖气晚上肯定很冷，两人挤着睡也暖和些。”
程则特别听话：“好。”
苏央：“你困不困？你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车，还忙到现在也该休息了。”
“困。”
程则照实回答：“困得想一头栽倒就睡。”
英俊的男人蔫巴巴的困乏看上去也是好看的。
苏央忍不住地抬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等着我给铺床，你好好睡上一觉。”
苏央经过几个月的在外生活，对家务这些事早就轻车熟路。他拆开被子包装，熟练地套被套，装枕头，铺床单。
程则趴在地上帮他拉着床单问道：“我睡觉，你做什么？”
苏央回答：“我在一家音乐创作网上卖歌。刚接到一个单子，卖主说想买下其中一首。但那一首只有主旋律，所以我得给他做他想要的编曲。”
程则惊叹：“你还会写歌编曲，小央，你太厉害了。”
苏央不太好意思笑笑：“不难的，可以用软件制。也是为了多赚点生活费。”
程则转进被窝里，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说：“你要冷就坐这里写。”
家里还没有椅子沙发等家具，现在唯一能坐下的地方也只有铺下地板上的双人被褥。
所以苏央也是这么想的。
他抱着电脑在程则旁坐下，用枕头垫着后背靠着墙双膝支起架着电脑。准备好后他低头看着躺着的程则，伸手又摸了摸那缠着纱布的脑袋，说：“我把声音调小了，你睡吧。”
程则感受到苏央微凉的手拂过他的脑袋，弯下了唇角。他身体朝着苏央的地方移动了些，低嗅着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味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指尖轻击电脑键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音乐旋律声，还有时不时苏央自己也跟着旋律哼唱的声音。
程则眉间舒缓，逐渐地沉睡了过去。
许久，天色变暗。
房间的光线也沉暗了下去。沉浸在创作中苏央因为看不清键盘的字母时，才注意到已经很晚了。
他抬头环顾房间想找到开灯的开关，却听到身边男人沉稳有力的呼吸声，让沉暗的宽敞的房间充满鲜活的生机。
仿佛他再不是一个人，从此再不会孤寂。
苏央垂望着男人的睡颜，电脑屏幕上的光线下他看到男人俊气的侧颜。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又看似很有弹性的唇......
他随便捡来的男人.....很好看。
苏央忍不住地伸出指尖，点在男人鼻尖上，轻轻下滑，划过唇瓣。温热的呼气在冰凉的指尖周围散开，很暖和。
苏央笑了。
正要收回手指，沉睡的男人突然张口含住了他指尖。
苏央：？？？
他再次收回，男人的牙齿却随着他力道微微用力，继续含咬着。口腔中的温度很高，让因为冰凉的手指接受着炙热的温度传递给苏央。
有那么一瞬间，苏央甚至察觉到了程则软软的舌尖轻轻舔抵他指间的酥痒。
“橙子？”
苏央轻声喊他：“橙子，你咬着我了。”
程则似乎睡得很沉，听到被叫名字也没有清醒。但他身体动了动，含着那那截手指的口中发出呜哼。而后转动身体翻身背对着苏央继续睡。
而苏央的手指也对着他的翻身的动作，划出程则温润的唇角。
苏央举着手指，望着指尖上一道浅浅的牙印，皱眉：橙子是不是中午没吃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