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侯爷若下诏,会否借机安插人手,甚至削藩?
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如今辰间松出面,就表示他与家中长兄同心一体,绝不会接受削藩。
也是警告朝堂众人,北境即便此刻群龙无首,也绝不会任人拿捏。
北境将永远是太子的助力。
文楚就看着自己的小舅舅跪在自己面前。
自己还是太弱了,若是自己早一些掌权,北境何必受此侮辱。
“贤侯爷以为如何?”
贤侯爷疲惫的垂下了眼,“北境的事还是太子决断吧。”
自从太子归都的那一天起,接连三天,贤侯爷身后诸位朝臣尽遭弹劾。
大批贼人闯入朝臣家中,不劫财物,反而翻出了诸位大臣受贿贪污的铁证,一举送到了吏部大门前。
高喊盗亦有道,绝不能看着这些蛀虫掏空朝廷脊梁。
与此同时,之前被压下的各府侵占农田民宅,充作自家的事,也被一一翻了出来。
各家勋贵子弟皆被吓得屁滚尿流,毕竟强抢民女,暗里甚至当街弄死人这种事,谁也没少干。
吏部大门前一夜之间竟排起长队,竞相报官伸冤。
而这一切本该是鄑都府尹薛荣的事。
只不过此时薛荣也是自身难保。
那些勋贵子弟平日里横行无度,少不了他在后面保驾护航。
民众申冤无门,也不再指望,在人引导下,就全部涌向了吏部。
朝堂内外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