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府内众人都知道殿下对江老板娘的感情非比寻常。
太子的人手脚很快,很快就查明了江思思是在先帝崩逝后入宫的。
但是再详细的信息就没有了,或许与那时执掌前朝后宫的贤侯爷有关。
不能再查下去了,时间越久,思思知道的可能性就越大。
文楚离开北境的这些年,高总管就一直在宫里待着,算是颐养天年。
如今也出来重新操持宫中事宜了。
与此同时,高总管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当年先帝亲征,皇后娘娘在宫中一开始还如同寻常,可是有一日皇后娘娘突然吐血不止。”
高太监叹了口气,“没过几日,军中就传来了先帝崩逝的消息。一日清晨宫女再去看的时候,皇后娘娘就不见了。”
太子殿下当年还小,高太监做主,没有把这其中的蹊跷之事告知文楚。
文楚就一直以为是贤侯爷对自己母后下的手,这么些年也未曾查探过。
“殿下,如今您可要寻找皇后娘娘踪迹吗?”
“算了吧,如今看来母后应当是自己走的,即便是去找,也没有意义。”
是啊,高太监心想,当年皇后娘娘能留下殿下一人在宫中,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只是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在议论的人,此刻就在鄑都城内。
“圣女,这是太子府传来的消息。”
此时鄑都最大的客栈内,一位戴着白纱的女子就坐在楼上的厢房内。
若若时常感叹,这么些年过去,圣女的面容竟然和自己第一次见时没有区别。
自己已经从小孩长成大姑娘了,圣女还是如此美丽明艳。
女子手中拿着一副画像,画中人正是五年前的文楚。
“你看到那孩子了?和这画上像吗?”
“圣女,殿下如今已比画中更加俊郎了,身材也很高大,一双眼睛和您很像呢。”
女子面纱下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说那孩子会想见我吗,当年我扔下他一人在这豺狼环伺的鄑都,他会恨我吗?”
若若心里也涌上一丝不忍,“不会的,您当年……也是有苦衷的。”
“但愿如此。对了,我们的文书递上去了吗?”
“已经递上去了,但周朝的惯例是会举办大型宴会召见异族使者,您恐怕只能远远见一面。”
没关系,只能远远见一面也是好的。
“还有一事,族里来人询问,那人似乎想绝食而亡。”
辰溪收起了手中的画像重新放入布袋中,仔细系好,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狠厉。
“食物磨成糊糊给他灌下去,人死不了就行。”
“是,我马上传信回去。”
觅螺族的地牢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双手双脚都被锁住,只有尚且浮动的胸膛在证明,这还是一个活人。
来人大声支使着手下,“把他拉起来,将这东西灌进去。”
手下听命上前,一片铁链的哗啦作响声中,男人张了张嘴。
“我是……族长,贱人……我才是族……长。”
手下却并不听他说了什么,这人在这地牢里好几年了,天天就是这么几句话。
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