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看刘太医信誓旦旦的模样,要不是清楚知道刘太医是整个大宴医术最高超之人,她都要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道观里的道士了。
刘太医将自己的作用说得太过重要,沈楠枝到底没有提起离开呈祥殿的事情,反而仔细询问了照顾病人需要注意的细节。
慕行徵也趁此时间安排了早朝尚未完成之事,将大臣们全都打发出宫。
呈祥殿中只剩下沈楠枝和慕行徵二人。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独处,慕行徵挥手让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陛下可要睡会儿?”沈楠枝看着面色虚弱的慕行徵只觉得心中抱歉,她着实没想到慕行徵竟然会生病。
早知道慕行徵这身体看起来是个花架子,昨天晚上还不如直接了当让慕行徵直接离开祥和宫,说不定就没有这回事了。
但是如今回想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照顾慕行徵。
慕行徵摇头,刚吃了药,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精神却是亢奋的。
他再一次震惊于一个事实,沈楠枝好像对自己来说就是特别的。
自己哪怕平日里做的再不顺利的事情,只要有沈楠枝再身旁,那就会变得不一样。
慕行徵暗自思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这一个月来好像比以前生活要顺畅许多。
虽然还是会无意间受伤,但仔细想想,次数比之以往已经少了许多了。
虽然尚未看刘太医手中的就诊记录,但慕行徵却也心中有数。
慕行徵不睡觉,他生着病,沈楠枝也不好叨叨宫外的事情,但两人总不能干巴巴坐着,便想着找本书读。
但她尚未开口吩咐等在殿外的宫人,便听到慕行徵开口。
“贵妃尚未入宫时,在家中可有什么趣事?”
沈楠枝放弃了为慕行徵读书,哄对方睡觉的打算,而是顺势回忆原身的记忆。
她穿越过来的前三个月一直都在尽力模仿原身的各种形态,可以说是对原身记忆也印象深刻。
但非要说趣事,沈楠枝却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
在她眼中原身就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管家也样样不落,平日里也按照规矩行事,唯一的爱好是诗文和读书。
不过看在慕行徵生病的份上,还是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了两件趣事活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