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程泊君听见喻之卿三个字,恨不能一点形象也不顾地拔腿就跑。
人都杀上门来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急匆匆地向外走上两步,又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宛如,脑中飞快地想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下午,正式上班的时间一到,行里的人找不到自己的人,那还不得把自己的电话打爆了。
打完,自己还得硬着头皮回来,面对远道而来的访客喻之卿。
一转眼,就似已经想好了,自己是什么处境的程泊君,连忙收拢住脚步,连忙优雅地转过身子,连忙优雅从容地又走了回来。
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两只一次性的纸杯,接了两杯温水。
彰显着,诚意满满地待客之道。
又一转眼,一手端着一杯温水,走到盛青溪的身边。
把其中的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另一杯则是放在了,她旁边的茶几上方,优雅从容地坐了下来,优雅从容地等着喻之卿。
看她,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能把自己怎么样。
“你是…,盛青溪吧?”
“嗯。”
“我是程泊君,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
……
程泊君一经开口,便把盛青溪说得,羞羞涩涩、脸红不已。
直直,红着一副脸庞,红着一副身心。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似久经沙场、似老谋深算的程泊君,羞涩地低下头颅,端起面前的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又把水杯放回原处,接着脸红、接着羞涩。
“你们老板喻之卿,去哪了?”
“洗手间。”
“我这办公室里有dú • lì洗手间,不用跑到外面去。”
“我…,我们不知道。”
“午饭吃了吗?”
“还没有。”
“这饭点都过了,喻之卿也不带你吃完午饭再来找我,看来她的为人不行啊,干脆,你这次来别走了,留下来跟着我工作吧。”
……
老板带着自己来挖人,人没挖到,自己便先被人策反了?
忠义呢,气节呢,立场呢。
立马,盛青溪听完这句,似挑拨离间、似不怀好意的鬼话,直接给气得直起了头颅,止住羞羞涩涩地脸庞和身心。
嘟着一张小脸,咬着一口小牙,气呼呼地直视着程泊君。
就似在电话里一般,气到说不出来一句话。
可她,就是很生气。
生气,也没用。
程泊君该怎么优雅从容,还是怎么优雅从容。
简直,似看不见盛青溪生气了一样,依旧厚着脸皮,又似自说自话地说道。
“小溪,我能这么喊你吧,别生气了,常言道来者皆是客,你们远道而来,午饭嘛,我指定是请不成你们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带你们去吃。”
“这个,要听我们喻总的。”
“听她的做什么,你陪我聊了一个多月的天,我请你。”
……
天呐,当即、当下。
盛青溪直觉喻之卿再不回来,自己真要被程泊君给策反了。
这个程泊君,比在电话里话多了,也太会说话了。
“程行长,你对我说得这些话,被我们喻总听到了,她会生我气,也会生你气的。”
“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才不怕她。”
“可是,我们喻总这次带我来,就是要说动你,去我们公司工作的。”
“说动我,她凭什么说动我,她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
“我一个月四千,我们喻总亲自出面请你,肯定最少能给你开四到五万。”
“四到五万,就这么点钱,她就想说动我去你们公司。”
“你的工资很高吗?”
“也不太高,按照你目前的工资换算,一个月能顶你跟着喻之卿,挣十年的薪水。”
……
这还不高?
这些话,虽然暂时不知道是真是假,盛青溪依旧被程泊君说出来的话,所深深地震撼到,一时又说不上来了话。
“小溪,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跟着我工作?”
“我…。”
眼看着,马上就要把人成功地策反。
房门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程泊君看了一眼盛青溪,微微绽一绽唇角。
又是优雅从容地站起身子,优雅从容地走到门边,优雅从容地打开了房门。
喻之卿化着淡妆,也似优雅从容地轻轻一笑。
“程行长,好久不见。”
“喻总,好久不见,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