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大声喊叫起来,谁知他刚出声就被雷御森在他喉结戳了一指,就跟被截了一段喉管似的火辣辣的疼痛也及时阻止了他大声呼救。
雷御森这边打了个电话出去,单手把捂着喉咙的这小子给控制住拎着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在那边等了二十几分钟,手下雷啸开了辆车过来接上了他们。
车子从师范学院停车场一路开去了雷御森在附近的一栋公寓。
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被带去无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解决的钱丰直到被人推进了公寓里,才觉察到有哪里不对。谁会把人带这种高档公寓干掉的?
这时候他的嗓子也缓过来了,可以再度发生,他僵着身体缓缓扭头看向身后这两个男人:“你,你们……想干嘛?”
“现在怕了?刚才不还挺硬气?”师明觉一开口就是讽刺的口吻。
钱丰也不知道怎么地一肚子委屈,失控地朝他发脾气,“你知道什么?要你管?”
“我要不管,你就是被钉在耻辱柱,遭千人指、万人骂的死人。”师明觉冷冰冰地回应他。
“都说了关你屁事!不需要你们教训我!我也不听什么大道理。那些人该死,他们就是该死!他们欠我的,我就该讨回来,这有什么不对?没人帮我我自己帮自己都不可以?!”闹不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的大小子这会儿情绪全面失控,面对这些拿‘不认同’眼神看着自己的成年人,嘶吼着哭喊了出来。
“你这个蠢货!”师明觉蹙起眉头,‘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他一句。
雷御森听得心惊,不是这样的。面对正在叛逆期又遭遇挫折的少年人这个时候不能这么骂,会把人骂崩溃的。师兄真是不懂怎么做父亲呢。
“是!我是蠢货!”小年轻果然崩溃了,眼泪鼻涕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可我不这么做又怎么甘心?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又怎么明白我经历了什么?我就是要报复!就要犯蠢!”
“你蠢,是蠢在你这个计划漏洞诸多,且变数也多,成功率没有十成十上,不是蠢在你要这么做上。”师明觉牢牢地用自己的眼神盯住了钱丰的眼睛,逼他和自己正面对视。
雷御森和钱丰全都一副‘我听到了什么?’的懵逼表情。这……怎么跟他们猜测的不一样?尤其钱丰,前一秒还气血翻涌,激动得快背过气儿去,突然间就傻了,脸上还糊满了眼泪和鼻涕,使得他那原本就肿胀着的左半边脸更不好看了。
“你犯了几个错误,第一你小瞧了官家人;第二你把无关的人给牵扯了进来,尤其是你工作的那家店铺的老板;第三你这计划中间随意某个节点有意外发生,你害得就是无辜人;第四,你的花毒不够纯,不够多,死不了人……”
钱丰的脑子这会儿基本没法转动了,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被指出来的错误……持续懵逼进行时。
雷御森低头笑了笑,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同意师明觉说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