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宇闻言低笑了一声,这也就是宋雨桐,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刘奇早就和人家打起来了,没多久宋雨桐拎着三包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玄宇醒了,她激动的跑了过去。
“谢玄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估计睡一觉能好大半。”
“净瞎说,刚才郎中说了,你身上不仅断了肋骨,还伤了肺和心脉,得好好养着,你躺着别动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见人站来了要走,谢玄宇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对坐在床边的刘奇抬抬下巴,刘奇识趣的站起身,“现在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自己快步离开了两人的小泥屋,宋雨桐这会儿对刘奇满肚子意见,压根没准备去送一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谢玄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想到刘奇吃瘪,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淡淡的,他拉着宋雨桐,示意她自己有话要说。
“你先别急煎药,我有话说,你别看刘奇有点不着调,其实他真的医术不错,按他说的做我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痊愈,他可是医圣的徒孙,曾经也是我们的军医。”
这倒是令宋雨桐没有想到,但要是说刘奇也是谢玄宇的旧部,宋雨桐还是相信的,毕竟平时看起来刘奇的确和谢玄宇很熟,而且两人有着令人羡慕的默契。
“可是刚才的郎中也给你看过,他明明说你断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会是几天就能痊愈的?”
“你放心好了,刘奇自有良方,你就按照他给的药煮吧,放心,之前在战场上受过比这重的伤,也是几天就好了。”
既然谢玄宇都这样说了,而且这会儿看着他的气色的确比刚才好,脸上也多了一点血色,眼睛也有了光亮,刘奇是医圣徒孙的话,她到底信了大半。
宋雨桐丢开了手里的药包,帮谢玄宇也好被角,看到人还有点疲惫,温声道:“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别说话了,以后就按照刘奇的药方来,要是治不好我就去和他拼命。”
谢玄宇低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眼前的人为自己担心,既觉得暖心又觉得懊恼,以后他不想再让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担惊受怕了,想着这些他慢慢的闭上眼,准备再睡一觉。
见人呼吸平稳的睡着,宋雨桐这才压下心里的恐慌,起身准备做点粥给谢玄宇垫垫肚子,空腹喝了药这会儿总是对胃有伤害的。
不知睡了多久,谢玄宇被一阵阵的香气勾的睁开了眼睛,他不是贪恋口欲之人,可这一天除了喝了一碗苦涩的汤药,不曾吃过任何东西的他,这会儿真的是饿着了。
宋雨桐早就熬好了粥,只是看他睡得沉,没舍得叫醒,就将粥温在早上,她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谢玄宇,脑海里全都是当初坐在马背上,恣意张扬的少年,当时的他身上还有一份矜贵气质。
可是看着卧床的男人,她不由的心痛,不仅是如今受了伤,更多的是他眼神里没有了当年的光辉,更多的是孤寂,一种让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让她有一种无力感,她想要温暖他,却总感觉自己靠不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