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抬头看向景昭慕道:“我为何要担心你?”
景昭慕笑眸道:“不担心?那你为何不告诉你母妃我已知晓了你的身份?难道不是怕你母妃杀我灭口?”
江予结舌,她确实是担心苏映安会杀了景昭慕,江予掩饰自己被戳穿的心思,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暖春的季节花开的正好,院里的蔷薇花香随着暖风断断续续吹来。
江予想起书房里还藏着一副两年多前自己亲手画的美人图,不知自己当时以何种目的画出了面前的人,怕自己忘了吗?
就在江予出神的时候有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人自称是太子妃的朋友,要见太子妃。
“来人叫什么?”景昭慕问道。
下人回道:“文宁。”
景昭慕吩咐道:“带过来吧。”又转身对江予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吗?”
江予低头回想道:“记得,是她来了吗?”
“是她。”
“她不是你的侍女吗?”
景昭慕解释道:“她不是我的侍女,是我一次出宫在宫外认识的,那个护卫是她的哥哥,文石。她们应该是跟着送亲队伍后面来的。”
文石与文宁是兄妹俩,因受了景昭慕的照拂,病危的母亲病也好了,本就是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景昭慕还为文石找了一名武艺师父,后来只要景昭慕出宫,他们兄妹二人便会跟着,文宁也学到了不少医术,小病小灾辨识药材不在话下。
景昭慕在镜渊阁等待了一会,便见到文宁哭丧着脸,像个花猫似的,见到景昭慕,便扑了过去,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公主...呜...公主快去救救我哥,他...他被成国的衙差抓走了。”
景昭慕蹙眉,问了原由,好端端的为何要抓文石。
文宁述说着,昨日跟随公主的送亲队伍一起抵达成国国都,期间途经一座山,二人休息时候,文宁看到了一颗世间少有的变异人参,一般人无法辨识它,可文宁却在公主送的稀有药材典籍里面见过,当即便让文石挖了出来包裹好,准备见到公主送给公主。
谁曾想,今早上出客栈的时候,包裹被人撞了一下,撞文石的那人,是个懂医的。看到变异人参便要出高价买,文石不理,那人便叫嚷着说他偷了那人的宝贝。文石气不过,与那人争执辱骂了几句,那人随即便招来了家丁与文石打了起来。后来被来的官差带走了,文宁这才慌张的来到太子府求救。
江予听完经过,思忖后道:“公主现下不便出府,此事交由本王来处理,你与公主在府内好生待着,我去去便来。”说完便带了几个随从侍卫去了京师府衙。
约莫一个时辰后,江予带回来了满身伤痕的文石,她吩咐下人安顿好文石文宁兄妹,有什么需求尽管满足。
景昭慕想要亲自为文石诊脉,被江予拦下,堂堂一国太子妃,怎能为一个男人诊脉,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江予看到景昭慕关切着急的样子,安抚道:“有文宁陪着呢,别担心,来之前我让人看过了,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那药材,不太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