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太子府门前公然叫嚷太子名讳。
江予不怒反笑,她道:“你是什么东西?”
安宏勋被江予当着那么多属下的直接被轻视,面色挂不住又道:“你不要仗着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我便是来擒拿你这个shā • rén凶手的。”
江予不想与他在纠缠胡扯下去,她堂堂一国太子,还能被一个小小府尹恐吓到?江予看向门卫,门卫立即会意,上去将安宏勋带来的人推走。推搡间安宏勋急了眼,手中发出一梭暗器,江予轻轻躲避,刚好被后面来到的苏深用双指夹住。
苏深看着齿痕飞镖,蹙起眉。对着江予小声道:“下次自己接住,这东西有毒,我可不想死。”
江予知道苏深在身后,她懒得接,便让苏深去接。
苏深将毒镖弹了回去,正中一名衙差,衙差当即倒地口吐白沫。其余跟随安宏勋而来的人,吓得都纷纷退后。无人敢上前查探。
苏深轻笑一声道:“好啊,京城府尹公然行刺太子,证据确凿,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府内便出来十几名侍卫,各个训练有素,都是苏深亲自挑选训练的,以一敌十。
那些衙差见状都不敢动,看着太子府侍卫将安宏勋捆绑了起来。
江予连眼皮都没有抬便回了府内。
苏深带人将安宏勋压到了太子府内的地牢,她倒是听闻安宏勋借着丞相老子的权势弄得了这个府尹的官职,平时也就管管斗鸡走狗的浪荡公子,大事都是由身边的主簿师爷决断,委实是一个无才无能之人,今日敢在太子府前叫嚣,甚是蹊跷。
尤其是飞镖上还涂了见血封喉的毒。
第二日早朝,江予便被传唤到了宫中,丞相安高飞又参了她一本。羞辱四子安宏胜,导致他被京城人嘲笑,昨日晨起时发现在府内悬梁自尽。现在又私自扣押了五子安宏勋,生死不明。还视人命如草芥,在自己府前纵容贴身侍卫苏深杀害京城府尹府衙差。
大殿之上,百官分而站立。丞相安高飞咄咄逼人,颐指气使,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飞扬跋扈,丝毫不把太子江予放在眼里,一直指责着江予的不是,倒不像往日那般病怏怏了。洪帝抬了下眼皮看了看江予,江予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副恭顺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把安高飞的话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一根变异人参的问题,却出了人命。江予并不在意安宏胜的死,人不是他杀的,又与自己无甚关系。再者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死的人怕是文石了。
不过她心中也是蹊跷,安宏胜不像是会自杀之人,从苏深叙述了一遍怎么让他道歉的,江予猜测安宏胜的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至于安宏勋,刺杀太子的罪名已经坐实了。那么多眼睛盯着呢,其他跟随去太子府抓人的衙差,她没有追究就已经是仁慈了。
而安高飞却在洪帝面前哭诉,让太子放人:“老臣年事已高,膝下就这么几个儿子,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就这么几个儿子?十四个儿子,孙子入安家家谱的就有36个,外室更不知多少。
安宏胜到是得了他的真传,有了夫人妾室不够还养了不少的外室。如此贪图美色之人怎么会因一时的羞辱而自杀呢。
安宏勋也早在昨日,江予便已经将人送至了皇宫内的天牢。
听到安高飞抬高了嗓音,洪帝故意装作打了瞌睡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对着大殿之下的百官道:“哦,没什么事情就散朝吧,今日倒有些乏了。”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江予低着头,站在群臣最前处,漏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皇爷爷还是偏袒她的。
安高飞见太和殿上的洪帝起身要走,文武百官皆跪拜送行,他也不得不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散朝后,江予被召到了御书房,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洪帝若有所思,现在安高飞一口咬定是太子羞辱安宏胜,导致他羞愤自杀的。可以说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江予觉得此事蹊跷,直言道:“孙儿愿查办此事。”
洪帝问道:“术儿可是有什么发现?”
江予回道:“孙儿只是觉得安宏胜死的蹊跷。昨儿安高勋想要用毒镖暗算孙儿。他只是个京城府尹,孙儿又让人打探到他兄弟二人并不和睦。”
洪帝撵着发白的胡须道:“你继续说。”
江予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不管昨日有没有成功,他都会被定下刺杀太子的罪名,何苦为了一个已经故去的不和睦兄长而送命。”
洪帝点点头,他觉得江予分析的不错。
而江予说完后,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都是丞相的儿子,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赶着送上门来。若是江予执意要安宏勋的命,怕是会激起丞相的敌视。而丞相如今又握住了不少的实权,若是她二人相争,最后盈利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