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慕将刀递给她,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子。收集了江术的血液后,封住瓶口,帮江术包扎好伤口离开了。
江予把景昭慕送回院子,不放心江术又返回来了,看着江予如此紧张江术,景昭慕给了她一个丹药,说是可以让江术最近几日身体舒服些。江予喂下药后,等到江术醒来才离去。
江予回去后看到烛灯下,景昭慕正若无其事的看医书,顿时心中生了气意。不是拿了血液了,怎么什么都不做。
江予压住心中的气闷,问景昭慕:“我大哥身上是什么蛊,可有得治?”
景昭慕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回道:“现在还不知。”
“你方才不是说是毒蛊?”
“是毒蛊,但不确定是哪一种。”景昭慕回道。
“那你为何还不去查?方才不是采集了血液?”江予问出了心中所想,不查为何要采集血液,明知大哥身子弱,还挨了那么一刀。
景昭慕不怒反笑道:“我也想查,但也得有东西配合不是。”
“需要什么?”
“框心花叶子。”景昭慕如实说道。
框心花,江予知道,只在恒国都城才有。虽不是无价之宝,但却只有一个家族中才有。也不知何时才开花,最难的是它花期极短,且只有开花不闭合的时候采摘下来才会有药效,至于叶子有何用,江予就不知道了。
“框心花叶子可以检查各种母株毒蛊留下的毒,不一样的蛊便有不一样的反应。总要知道你大哥身上是什么毒蛊,才可对症下药不是。”景昭慕耐心的解释道。
“不过我也好奇,你大哥为何能撑了十八年还活着。按理说毒蛊进入身体,在强壮的身子也撑不过一年。”景昭慕盯着江予颇为好奇的道。
江予也奇怪,这些年为何御医都查不出江术的身上有毒蛊,而景昭慕一查便知道了。
江予问道:“你为何能知道我大哥身上有毒蛊?”此话问出,江予就有些后悔了。每个医者擅长的领域不同,而她三年前就可以辨别七毒蛊,别的军医都不曾查出,偏她可以,这就说明她擅医蛊虫类。自己真是担心大哥担心的昏了头了。
景昭慕本来都已经起身准备去床榻上休息了,被江予问了一声,停住脚步。转身盯着江予,这是在怀疑她?
“太子,我和你们一般大小,你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毒蛊吧?”
江术的身子不说是从娘胎出来就这样,从江予有记忆开始,她的记忆中江术就一直是这样的。
江予顿时结舌,她是有这么一点想法,或许与她有关。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可景昭慕直接说出来,又让她脸上臊的慌。人家好心帮她为江术诊脉查病原,她竟怀疑起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景昭慕看着江予白皙的俊容,一瞬间微红,连带着精巧的耳朵都没能幸免,便知她方才却有这方面的想法。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就算是我下蛊,我也不会这样丧尽天良选择母虫蛊,弄不好便是一尸两命。”“哦,忘了你们是孪生子,应该是三命。”三命的话音重了几分。
江予自知理亏,并没有反驳她,景昭慕说完便脱了身上披着的外衣,去了床上。而江予却站原地走也不是,去床上也不是,一时尴尬的只能望向自己的靴子。
景昭慕钻进寝被中,转过头看着江予还杵在原地,心中有些不忍,给她一个台阶,语气放软了些,道:“还不去沐浴休息?”
江予这才有了动作点头回道:“嗯,这就去。”转身去了沐浴的阁楼,在回来时景昭慕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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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慕嫁到成国也有月余,恒国是有回门的婚俗。但她是联姻而来,她若回去,江予也必然要跟着回去。而江予作为成国的未来的皇帝,是不能轻易离开国家去别国的。可饶是如此,江予还是为她说服了皇爷爷,准许景昭慕回门。因为江予需要她们那的框心花叶子,且必须要新鲜的来诊断江术所中的是何毒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