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盖过了电视的声音,很难不让人听出他话里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家里好像有人,夏嘉澜在跟人讲话。
盛眠又往前走了几步,狗狗祟祟的扒着墙,半个身子出去先观望观望。
她的头发长了些,弯腰探过身子时,颈侧的发丝垂下来轻扫着脸颊,痒痒的,盛眠把发丝别到耳后,朝夏嘉澜身旁的人看去。
温呈晏侧着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轻搭着沙发背,像没什么支撑懒散着。
他也换上了夏装,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色短袖,身形清瘦。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白皙,不是那种经常健身的紧绷绷的肌肉,但也紧实有力,线条流畅。
客厅的采光很好,大片大片的光透进来折射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是在散发着光,不自觉的就让人把目光胶着在他身上。
他皮肤是偏冷白的色调,往常的外套领口一般都拉到下颌处,挡的严严实实,如今换了短袖,修长的脖颈显露,锁骨凹陷,清晰又性感的隐没在领口处。
温呈晏应该是又去剪了头发,两侧的头发剃的更短了些,显得凌厉又利落,好似也更不近人情了些。
自从认清自己的内心后,盛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温呈晏了。他上周因为比赛项目的事情没过来补课,满打满算两周时间没见。
如今再见面,盛眠觉得自己能够很好很从容的面对温呈晏,可单单只是看他一眼,心跳就快的不像话,指尖也不自觉的扒紧了墙壁。
“温呈晏,你是不是记牌啊。”夏嘉澜把最后一张扑克牌甩在茶几上,“之前好几次都被你套路了,可算是让我赢一把。”
温呈晏弯腰把所有的牌都收到一起,细白的手指来回转着洗牌,动作流畅。他眉目间倾斜了淡淡的光,说:“没有刻意记,只是正常的思维操作而已。”
“……”
夏嘉澜无语了片刻,回头看了眼挂钟,收回视线时,瞥见了廊道拐角处那猛的缩回去的身影。
一闪而过。
他身子往后靠,看到了刚刚的视野盲区中盛眠并排在一起的脚,脚指头不安的扣着鞋板。
夏嘉澜扬着声音吓唬:“干什么呢,狗狗祟祟的?”
闻声,温呈晏也看过去,不过在他这个位置什么也看不到。
盛眠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种被抓包的场景与那日tōu • pāi温呈晏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放松神情大大方方的走出来,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去看温呈晏。
状似讶异般的问夏嘉澜:“你在喊我?”
夏嘉澜舔了舔唇,没有戳破她拙劣的演技,“难道家里还有第二个鬼么?”
“……”
他陷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说:“你这次出来又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