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的左半边脸对着他，凌乱的发丝间，依稀可见她脸上的指印。
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是质问他的，她想从席南尧的口中知道答案。
席南尧回头，对上她的眼神，这是他们认识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叶青有这样的眼神。
陌生中带着疏远，还有一股恨，这也是席南尧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恨。
但她的神情更多的是清冷，如同刚认识那般。
席南尧想，她如果对自己打骂哭闹，撒泼的对待他，都可以接受。
唯独不愿意见到她这样冷静的质问自己，好像他成了所有过错的源头。
可这一切难道不是吗？
叶青离开后，席南尧亲眼看到董晋对身边的人耳语了一番。
又或者，在董晋第一次看到叶青的时候的眼神，他就应该留意的，但是他没有。
因为席南尧给他准备了其他的女人，以为董晋不会打叶青的主意。
那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惕的，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和董晋的生意。
见他沉默不开口，叶青又问了一遍，“回答我的问题。”
“是惯例，但你不是。”
席南尧皱眉，站在门口的位置，他想要靠近一点，可想到她会拒绝，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得到这个回答，叶青一声冷笑，“如果我真的被他……你会怎么办？”
叶青望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里去。
席南尧原本就凌厉的眼神更甚了，微微眯起眼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叶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回答她还算满意，至少这听着是真话。
被窝里的手动了动，手腕还在隐隐作疼，而左半边脸依旧火辣辣的疼痛着。
她此时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很多。
经历了这件事后，她和席南尧之间的关系也许会变得不一样。
叶青要让席南尧对自己愧疚，只有愧疚深了，他对自己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