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你管我和谁接吻和谁睡?”
我破罐子破摔。
“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关系!哪怕是以前,我也只是一个你可以牵手,可以拥抱的朋友而已!”
我捏了捏自己的衣襟,为自己打气:“即便是我做错了,我做错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地沉下去:“我也不欠你的了!”
说罢,我收回快要散落的尊严,埋头逃开。
对啊,宁远。
我爱恋你的时候。
你会拉我的手,告诉我,朋友间也这样。
你会抱着我在阿德莱德的海边吹风,然后告诉我,朋友间也这样。
你在南半球的最高点也告诉我,做朋友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做恋人。
是你先不要我的。
不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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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工位上时,眼眶红红的。
谭姐关切地问我:“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我忙喝了一口热水,掩饰一笑:“晚上没睡好。”
谭姐不置可否,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毛绒公仔:“喏,给多多的,多多人呢?”
她朝茶水间的方向望去。
我一边收拾着桌上新来的需要翻译的文件,一边回答:“多多在家里。”
“啊?他一个人?”
“没,有阿姨照顾他。”
谭姐疑惑:“不是一直是你们母子住在一起么?哪里来的阿姨?”
我踌躇了踌躇,说道:“是多多的爸爸。”
谭姐像是听见了什么爆炸新闻似的,凑过来八卦:“多多不是说他爸爸早死了嘛,这又哪里冒出来个爸爸?你改嫁了?”
我开始懊悔刚才的脱口而出。
但是如果不解释清楚不到十分钟整个翻译部门就会传言我带着儿子再嫁了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
只好说道:“之前跟他爸爸有些误会,现在解释清了,是我的不是,不该骗孩子.......”
谭姐“哦”了一声,然后露出笑容:“是好事啊,每个孩子都要应该有个爸爸的,你也是,以后不要再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了。”
我受用般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工作起来,那些糟心窝子事就能先抛之脑后。
只是今天的工作量格外繁重,害得我连中午吃饭时都在不停地查阅资料。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我正伸展了胳膊腿儿准备坐地铁回去看我的小团子。
却被张经理叫住了。
张经理怀里抱着一摞小山高的材料,面露难色地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易总吩咐,让你今天加班。”
我一怔,问出了不过脑子的话:“哪个易总?”
“还有哪个易总,董事长呗!”张经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八卦地问我:“你是不是得罪董事长了?他把整个部门一个周的任务全给你了,点名让你一个人做。”
我无奈地看着小山似的文件,苦苦一笑:“我能带回去做么?”
张经理点头:“原则上是可以的,只要你在周五前完成就行。”
“周五?”
张经理无奈地扯了扯唇:“唔,明天。”
我瞪大眼睛:“这里至少有十五份合同吧?”
“就这,我还私下给你减轻了些负担,分给别人了.......”
我在心里一声哀叹。
易南你个小心眼的家伙!公报私仇!
但我骂不出来。
生而为人,打工之难难于上青天!
没什么好挣扎的,我为了留住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只好用纸箱将所有工作打包回到承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