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脚尖,声音极低:“我没做什么,我回家呀.....”
“回家?”他的脚尖动了动:“穿着拖鞋回家?”
我一看,果然,我的毛绒拖鞋连同我的两只脚丫子瑟瑟发抖。
“姚穗岁。”他又喊了我一声。
我猛地抬头,双眼炯炯有神,我说:“你别再叫我全名了,我妈每次揍我之前才叫我全名,怎么你要当我妈还是准备揍我啊?”
易南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
我将眼神望向一边:“关你什么事。”
易南的睫毛垂了垂,声音在车库里低沉的回响:“不关我事。”
说罢,转身就走。
我却不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易南愣住。
我的心跳也停了。
记忆中恍然回到Melbourne的盛夏,我被40度的高温天气折磨的嗓子发炎。
易南去教室上课也是这样被我紧紧抓住胳膊。
我指着我的喉咙,向他讨他手上的水瓶。
他却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你要是喝了就算是跟我间接接吻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水瓶,一顿猛灌。
唔,是从那次,我开始天天做梦和易南接吻。
一吻一梦一夜。
...........................
回到现实。
哪怕我们再无峰回路转的可能。
我也不愿他受到欺骗亦或是伤害。
所以我咬了咬下唇,干脆破罐子破摔。
“安瑜怀孕是假的!他是骗你的!”
我一股脑地说出口。
易南怔怔地望着我:“你在说什么姚穗岁。”
哪怕他揍我就揍吧!
我咬咬唇,重复了一遍:“她亲口跟我说,她怀孕是假的,还有上次在大堡礁,是她故意跌进海里栽赃给我的,她说就是因为没有怀孕她才敢那么做!”
一口气说完,我的心脏直跳。
易南的表情还是老样子,像张扑克牌。
除了一双眸子偶尔风吹草动地晃一晃。
再无其他。
车库安静的不像话,我太害怕这种压抑的氛围了。
于是我调整好站姿,准备随时开溜。
忽然,易南开了口。
“穗岁。”他说:“你是不是还在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