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蹲下身,举起手想要安慰我,却不知为何又停在半空:“我愿意补偿。”
我的双眼泛着血红,我恨恨地望向他:“补偿?”
“你要怎么补偿?给我钱?”
我冷冷一笑:“那是我七百多个日夜精心呵护的孩子,是我的血肉,是我活下的希望,你一句补偿就能替你那个该死的未婚妻还债了?”
“如果多多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我的每一句话都从牙缝里斩钉截铁的蹦出。
易南就这样良久地看着我,他似乎很想要抱抱我。
就在这时,承光回来了。
他大力地将易南推开。
两个差不多个头的男人就这样针锋而对。
承光用捏着化验单的手指着易南,一字一顿:“离他们母子远点。”
易南面色沉稳:“我只是想提供帮助。安瑜也进了医院,在二楼。”
承光的眉头压了压:“安瑜如何我不想管,但是她伤害了多多,伤害了穗岁,我袁承光,便不会放过她!”
易南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多说无益,动了动唇,只说道:“照顾好穗岁。”
“不用你管。”承光转身,蹲在我身边,将我抱进怀里。
这时,安瑜穿着病号服也踉跄着过来。
她嘴唇泛白,神色无力。
她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停下,轻轻地说:“对不起穗岁,我不是有意的。”
我蜷缩在承光的怀里,不愿意抬头。
“我只是逗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转身就跑,我是想去拉他的,谁知道,谁知道.....我吓坏了,那个地板很滑,我也摔倒了......”
安瑜哭了起来。
在承光怀里将眉头拧成了川字。
易南走上前去,低声同她讲:“够了。”
安瑜又悲戚地转向易南:“刚才我舅舅来给我做了检查,我们的孩子没了............”
易南并不答话。
安瑜扶在易南胳膊上哭,哭了一会儿忙又抬头:“我舅舅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我让他给你们调最好的医生,你们放心,放心,我会,我会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