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蚕豆吃多了,嗓子发干:“麻麻最喜欢的人是姚多多和袁承光。”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这么说。
易南直挺挺地背脊微微怔了怔,而后起身,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坐。
多多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我除了有气流之外都全程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Cynthia和易南面对面地坐着,怀里抱了一堆文件一份一份地同易南过。
我有些不忍,望向易南说:“其实你这么忙,大可不必陪我们去上海,我自己带他就可以。”
“我不是为了你。”易南头也不抬。
“我不想欠你。”他补充。
我心中涩涩,没好气地冲着空气吐了吐舌。
如果我捡到了阿拉丁神灯,我一定大义凛然让出一个愿望给这尊神。
只希望他能学会,什么叫好好说话!
从南海市到上海飞行时长两小时,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的飞机已经在盘旋落地。
由于浦东机场容载量过大,像我们这种私人飞机只能落地虹桥。
医院已经派出救护车在停机坪上等待,机场也是一路绿灯护送我们直奔医院。
虽然团子已经度过危险期,身体各项体征比较平稳,但由于他年龄太小,风险还是比成年人要高上一些。
我同团子一起乘坐救护车。
而易南则是坐着上海分公司派来的车紧跟其后。
他和Cynthia上车时,已经处理完一半的文件,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眼角的血丝,想必,他也很累。
等到了医院,易南安排的人早已将手续办理妥当,我们直接入住儿童病区的高级病房。
这样像超五星酒店的套房一样的病房,我只在瑞士见过一次。
为了缓解小朋友对医生护士的恐慌,除了病房装修极具温馨感,就连来回穿梭的护士,也都穿了明亮的米黄色工作服。
没有了福尔马林的消毒水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房间里的紫外线消毒灯。
我很满意,团子看起来也很满意。
一双葡萄似的眼珠子提溜乱转,除了不能动弹,就连毛孔都在上演着心猿意马。
我拍拍他的胳膊,同他耳语:“在这里,你会很快的好起来。”
团子软糯的小嘴巴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他冲我勉力的笑了笑。
我还是很心疼,但我知道,我是团子的天,如果我的害怕被他察觉,他只会更害怕。
所以,除了佯装轻松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护士刚刚替团子换好药,在头皮上扎的留置针终于被取了下来,转而在左边脚脖子重新扎下留置针。
团子哭唧唧地哼了几声,见我的眼眶又是绯红一片,他又立时忍住了哭声。
他用小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脑袋,然后眼眶含着泪笑了说:“头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