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下去亲吻他的脸颊,说:“很快就都不疼了。”
护士刚刚退出去,易南和主治医生就一同进来了,做了简短的介绍,然后又深谈了几分钟,大约是“这是我们易家的孩子希望重视起来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右臂对他来说很重要”之类的说辞。
自然,鼎鼎大名的南海易家,在这世界级的金融中心魔都也是颇有地位。
医生走后,易南走过来,手里也不知从哪里变来了两杯热气腾腾地咖啡,他递给我。
我问:“为什么说团子是你们易家的孩子?”
他垂眼喝着咖啡:“说是你的有用么?”
末了他又补充:“说承光也没用。”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就你厉害!”我嘟囔。
易南侧过来望着我:“你说什么?”
我忙干干一笑,摆手道:“没什么,那个,我们这也安排妥当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看Cynthia和分公司的人都在等你......”
话音未落,Cynthia已经推门进来,手里推着两个巨型行李箱走了进来,目光径直越过我,问道易南:“易总,给您在靠窗户的那间房已经收拾好了,除了有些挤,其他的一应俱全。”
我一愣:“等等.....”
我看向他:“你不会是要住在医院吧?”
易南不答。
Cynthia满眼怒意地看向我:“不仅要住在医院,还要在医院办公。”
我呆了呆:“真的没必要,要不你还是回南海吧!”
易南不耐地蹙了眉头:“废话真多。”
然后起身,朝那间原本留给家属休息的小房间走去。
我起身追了上去,单手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道:“如果你是为了安瑜来道歉,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你没有必要再继续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可以。”
易南回身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疲惫的眼色,但他没有恼怒,而是问到病床上的团子:“小胖,干爸陪你愿意吗?”
多多哪分得清敌我,从出生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公园看大妈唠嗑,一看能看一下午,也不知道他听得懂什么。
所以多多不由分说的点头。
易南“唔”了一声,然后回过头,继续朝自己要去的房间走。
我抓着他的胳膊迟迟没有松开,我见挣扎无用,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心摊开,一瓶眼药水躺在手心里。
“喏。”我说:“你的眼睛好像有些发炎了。”
易南看了看我手心的眼药水:“这是我给你的。”
我点头,有些不自在:“挺好用的。”
易南却奇奇怪怪地冷了脸,他说:“我给你的东西,不许还给我。”
我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我是看到你眼睛发炎了,恰好带在包里.....”
他拂开我的手臂,转身就走:“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