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承光早就知道了!
我几乎要摔倒在洗手间里。
氤氲的水汽映照在玻璃上。
我的左手死死地扣在洗手台上。
忽然间,从我与他们两再次相遇后的朝朝暮暮全部闪现出来。
承光到底想干什么?
“穗岁,我爱的是你。”他与我再相遇时,告诉我的。
“我要给你和多多一个家。”他的眼神如此清澈。
“阿南就是这样,不要在意。”在我和易南暧昧不清拉扯不明的时候,他大度地一笑而过。
“AB型。”当我试探问他血型时,他报了和多多同样的血型。
“我们的婚礼不能推迟。”他可以退让所有事唯独我和他的婚礼。
“我要给你和多多更好的生活。”他的眼里满怀憧憬。
“这样跟你说,不出一个月,我的公司将比远游集团还值钱......”承光的话停在这里。
我的眼前忽然闪了闪光。
天呐。
袁承光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道。
但他一定有更巨大的阴谋。
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头开始疼起来。
这时,我忽然听见房外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姚小姐?”
是秦阿姨。
我飞快地调整心情。
我知道,如果现在拿着这份亲子鉴定去找承光,什么都问不出来。
所以我得冷静,我得静观其变,我得弄明白承光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我将亲子报告恢复原样,放回抽屉里,甚至细心地将上面的皱褶都捋平。
我将洗手间恢复原样,然后轻声地推了出来。
我仓皇地回到床边佯装叠衣服。
这时秦阿姨推门进来,笑容盈盈:“姚小姐,饭好了。”
我在抬头的一瞬间扬起笑脸,说道:“刚刚听到了,我叠完衣服就出来。”
秦阿姨点头,退出去的时候眼光还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没有发觉异样后才离开了房间。
我将这些细节尽数捕捉进眼里。
心中一阵怅然失落。
我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显得有些蠢笨。
但一旦让我察觉到有危险潜在时,自发的保护机制会让我变得十分警觉。
而我现在,在承光的家里,开始留心身边的一切。
两位阿姨从不和我们一起用餐,他们有自己专门进餐的地方。
所以给了我很好的思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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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墨尔本就认识了承光。
我是通过承光认识的宁远,也就是易南。
承光的父母早逝,他在舅舅舅妈的监护下长大。
但他刚成年后,舅舅舅妈就远走他国,剩他一个人留在南海。
不过他父母去世前给他留下了信托基金,于是他在易家的帮助下和易南一起出了国。
他和易南的关系斐然,全都取决于这么多年易家对他的照顾。
他曾跟每个同学都说过,易南是他最好的兄弟。
而他那时确实也没有向我表现过任何的爱意。
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我到底该怎么样搞清楚这些?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机。
想起不久前承光十分顺利地解锁了我的手机。
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密码。
他说是我告诉过他的......
这件事,当时不了了之了,但现在想想,似乎有些蹊跷。
我打开手机,翻到相册。
我找出那张差点让我背负出卖商业机密的合同照片,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又想起Cynthia在上海跟我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