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承光在两小时后到达机场,立刻上了飞机。
我们最快五点可以赶到医院。
还好我们出发及时,避开了上海交通的高峰期。
准时在五点前到达医院。
我爸早已在住院部大楼前等我,见到我的身影后急忙赶过来,神色匆忙:“穗岁,你可算来了。”
我们步履都很匆忙,我一边走一边问:“爸,什么情况?”
“上午多多吃完饭睡觉时从病床上滚了下来,刚好压到了伤口,压裂了......”
我心中一紧,脑海里浮现的是团子哭喊的可怜样子。
“床沿不是有护栏?”承光问。
我爸点头说道:“可能是责任护士忘记拉起来了,也怪我和他外婆,我们也没注意,就让孩子睡了.....”
我和承光的步子越来越快,我爸为了跟上我们,已经不自觉地小跑了起来。
“都怪我们,我们疏忽了......”
我爸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我忽然想起早上承光给我讲的他父母的事情。
旋即站定脚步,回身拥抱起了我爸。
老爷子许久没有被自己女儿这样热烈的抱过,双手木然的张开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的余光看见他两鬓的斑白,心中忍不住的难过。
我说:“不怪你和妈妈,不要自责。”
我站直身子,冲他温温一笑:“爸,这些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和妈妈,也没照顾好多多,不过以后我会尽力照顾你们的。”
老爷子眼光一瞥,居然滴下一滴无声泪来。
他立刻用满是皱纹的手抹去,喝道:“快点吧,主治医生等了你们俩小时了!”
于是我们三个又步履匆忙地朝病房小跑而去。
承光在我身侧,同我低语:“谢谢你肯听我的故事。”
我抽空对他微笑:“等你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山河星月都做贺礼,放心吧,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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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有几日没见到我,于是一见我,就“哇”地哭了起来。
张着能动的小胳膊,一直喊着“妈妈抱、抱......”
我被他惹得鼻酸,顾不得同医生们打招呼,飞奔到床沿将他一把捞进怀里。
我低喝道:“你个小笨蛋,睡觉都会掉下来!”
团子在我怀里抽泣,小拳头紧紧攥着我的衣襟,眼睛紧闭,睫毛上渗着泪花。
奶音一抽一抽地,甚是让人心疼。
我焦急地转头,看见承光已经在同医生们交流,于是安下心来,将视线挪回到团子身上,轻柔问他:“痛不痛啊?”
我看见右胳膊的固定器又多上了一截,想必是影响到上次手术留下的创面了。
团子才两岁,肯定疼坏了。
果不其然,小团子在我怀里猛蹭,偶尔从抽泣声中嘤嘤两声:“疼,疼......”
我将他揉进怀里,就像是自己的胳膊断了一样,心里一万个痛楚。
我与他咬耳朵:“好了不哭了,宝贝最坚强了。”
多多终于睁开眼睛,却还是哭唧唧的:“多多想麻麻!”
我亲他一口:“麻麻也想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