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过一次多多。
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来伤害我。
于是我拔腿去追,她穿着高跟鞋和裙子,速度显然没有我快。
我和她一前一后钻进了车里。
安瑜一边骂我:“去死吧贱人!”
一边发动车子。
我侧身坐进她的副驾驶室,显然还没有适应跑车的超低车身,整个人朝左侧倾斜。
安瑜腾出一只手疯狂地抓我头发。
我只好忍着疼,先去抢她的方向盘。
“你想做什么!”这次我质问她。
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头发,左手来回地摆动方向盘。
在这闹市区的街头,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
“姚穗岁,你就应该去死!”
她仿佛发了疯,脚下踩下油门,试图通过车身的摆动将我从半敞的车门处甩出去。
我只好死死地抓住她的方向盘,用尽力气去将方向盘拉向我的位置。
由于我们两个的争抢。
车身发生猛烈的晃动。
不出两分钟,安瑜已经撞了好几辆汽车。
最后以高速冲向绿化带。
车子终于停下。
而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安瑜满脸是血的趴在方向盘上,随即我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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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中午11点,两名女子驾驶一辆红色超跑在金融街十字发生争执,连续冲撞四辆小轿车,最终损毁在街心绿化带。此事故造成多人受伤........”
我的耳边有新闻的声音传来,于是我慢慢睁开了眼。
头有些疼,脖子也动不了。
眼前的黑幕褪去花了片刻功夫。
我这才看清楚,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承光见我醒了,立刻关了电视,他俯身过来,满脸的关切:“穗岁,你怎么样?”
我想提唇同他礼貌地微笑一下,却觉得整个面部都有些抽痛,于是作罢。
我眨了眨眼睛,问他:“我怎么在医院里?”
承光的眼神忽然明晃晃地一闪,那复杂的神色里掺杂着几丝我看不明白的轻松。
他问:“你不记得了?”
我再次眨了眨眼睛:“我只记得今早和你一起出门去上班,后来和齐铭去喝咖啡,再后来.....”
我认真地回想,除了头疼之外,确实没有任何片段。
承光轻轻抚上我的头,温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医生说你撞到了头和颈椎,得卧床静养。”
我愣住:“我摔跤了?”
承光避重就轻:“车祸。”
忽然,安瑜带血的脸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安瑜呢?”
承光的眸子一沉,问我:“你记得和她一起?”
我垂眼:“我不记得,但我好像看见安瑜满脸是血的趴在方向盘上.....”
说罢,我抿了抿唇:“不会是做梦吧.....”
“不是。”承光答:“你和安瑜一起出了车祸,安瑜现在还在ICU。”
我又是一愣,脑子里却再也没有别的画面。
我问他:“我为什么会和安瑜一起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