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睡醒后,我有些气短。
溜到卫生间一看,似乎是有些渗血。
联想到自己因为摔伤流产,又一夜没有休息心生怯意。
也许真得好好休息几天。
只是时间在今年就像装了加速器。
每件事接踵而至让我毫无喘息之机。
团子还没醒,我的手机铃声大作。
吓得我一跃将手机压在身下,先探了探肉团子的眼皮,确认没被吵醒,这才溜到卫生间接起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陈念念,哭着同我说:“齐铭打我!”
我一愣,问她:“你在哪呢?”
“我在永松路后面的太平洋咖啡!”
待我收拾好出门前,我爸还拿着手机追上来,让我挑选电子请柬的样式。
老头儿自己学着做请柬,就像重读一个老年大学一样。
我犹豫又飞快的说了句:“别着急,事儿还没定呢!”
老头儿立着眉头喝我:“什么不着急不着急,老这样没名没分地住着像什么话!我给你说你今天早点回来!我把这电子请柬做好你亲自给你姑姑婶婶他们发过去!”
我脑仁一疼,赶紧出门。
当我赶到陈念念处时,才发现穿着吊带小黑裙的陈念念正趴在室外的桌子上哭。
我走过去,像是看待小学妹一样看着她,略带关心的口吻问道:“你跟齐铭怎么回事儿啊?”
陈念念闻声抬头,眼线液顺着眼泪流了两道黑色的纹路。
我蹙眉:“你下次换个防水眼线笔。”
陈念念忙掏出小镜子,一顿拾掇,才同我说道:“今天早上,我去齐铭家给他送早餐,谁知道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人!”
陈念念说着又张嘴哭了起来:“那眼袋都能掉到肚脐上了,齐铭连我都不睡,去睡那样子的老女人,他想什么呢!”
我苦笑了笑:“你之前还叫我大婶来着,你口中的老女人估计不会太老吧......”
陈念念抬眼看了我一眼:“我那是嫉妒你。”
我笑:“倒是豁达。”
“总之!”陈念念一扬手,继续同我抱怨:“就是个丑八怪!”
我点点头,问道:“那你说齐铭打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一个状如海绵宝宝的蛋糕,陈念念欣喜的接过去。
还是个孩子。
我想。
她一边用叉子吃的满嘴奶油,一边说:“那女人开了门,我就问他齐铭呢,她还挺蹭,张嘴来个关你什么事!我男人当然关我事了!我气不过一巴掌就打过去,谁知道打门框上了,齐铭听见声响出来,就......”
陈念念瘪瘪嘴,将叉子撂下,向我展示手臂:“就一把推开我了.....胳膊肘都红了....劲儿可大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查看,恨不得再拿个放大镜出来,喃喃道:“这就是他打你了?”
陈念念点点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在facebook认识的那个姐姐吗?她跟我讲过,男人打女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她男朋友就是先推搡过她几次,她没有反抗,后来就演变成拳打脚踢!”
我颔首咂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