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侧过身子,扬起红唇:“怎么,敬酒的话不会说?”
我的心早被易南掏空了,哪里再有力气同安瑜斗法,只是行尸走肉般地说了句:“谢谢。”
安瑜作势举起酒杯,朝我胸前泼去。
我木然呆在原地。
若不是我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抹胸裙,那画面可能还要好看几倍。
安瑜佯装惊呼:“哎呀,我手抖了一下,可能是饿的。”
于是她又去夹了一块裹着酱的咕咾肉,一下子扔到我的衣服上:“哎呀,手怎么总是抖啊,不好意思啊袁太太......”
她妖娆假笑。
我却气的发抖。
我说过,我的脾气不太好,不怎么喜欢受委屈。
于是我举起酒杯就准备以牙还牙,却被承光一把按住手腕。
他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沉着眼睛:“衣服脏了换一身就行了,无妨。”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承光。
可他还是那般冷漠的眼神,带着不容有他的口吻:“这杯酒是你敬安小姐的,喝掉罢。”
“等等。”安瑜的母亲忽然起身,她拿起一瓶红酒走到我身旁,朝我杯子里填满。
她面上的不悦就快写成作文。
任谁看都一目了然。
“你还欠我们家小瑜一声对不起,既然碰到了,不如也也一起道个歉吧。”
她说:“就这一杯,不过分吧?”
“凭什么?”我的脾气不好,这样的委屈受不了。
我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洒出来了一些。
“穗岁......”承光唤我:“注意场合。”
注意场合?
那这对母女注意场合了么?
在这样哑巴吃黄连,有亏必上的环节,易南再一次出现。
他走到安瑜身后,唤了句:“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