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就像桌上的钟表摆件一样,来回摇曳。
易南将我兴师动众地交给警察。
又众目睽睽地将我拷走。
可现在,我却一个人,喝着香槟,吃着牛排,面朝无敌海景落地窗,思考人生。
易南,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当我用牙齿狠拽7分熟的牛排时,房间的门铃响了。
我踮着脚跑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眼睛一花,没看清。
只看见一坨圆滚滚的东西扑过来。
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那东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麻麻呀,你不爱爱我吗?”
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我可爱的团子穿着汤圆一样的短袖和短裤。
天生的表演天赋让我立时跟上团子的步伐,随即蹲下将他捂进怀里,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们母子两人像是历经千山万水好不容易相见一般地抱头痛哭。
惹得门后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
冷着脸问:“多久没见哭成这样?”
团子从我怀里抽空竖起两根指头。
我也仰面说道:“两天了!”
男人面不改色地冲我们翻了白眼,侧身进门:“如果你们想被客人投诉,就尽管开着门唱戏。”
我和团子相互一望,互相擦干眼泪,搀扶着站起来。
团子抱着我的腿,将自己化成了一副膏药,紧紧地贴了上去。
我跛着一直腿,拖曳着回到房间,见易南嫌弃至极地将我roonservice点的牛排套餐朝远处推了推,然后调整好舒适地姿势,用傲视万物的那双眼睛轻飘飘地看着我。
他说:“姚穗岁,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怎么一上来就骂人?
我就很生气。
我站在他对面,不顾团子这坨小膏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挺拔一点。
我说:“你,你的脑子才被狗吃了!你什么意思你!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你还揪着不放,我能泄漏什么我一个小职员?你,你......”
我气得将脸蛋子鼓成青蛙:“你就是公报私仇!你就是嫌我,嫌我不听你的话了!”
易南倒是淡然,仿佛除了呼吸,再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打扰他的清净。
于是他大发慈悲地问我:“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一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易南干脆悠然自得的拨弄起衬衫袖口的精致暗扣:“我若不是找个理由将你带出来,恐怕你被袁承光一口吃了都没人知道......”
我还欲反驳:“你才被吃.....”
话说一半,这才明白过来。
于是跛着脚凑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你说什么?你故意将我带到这的?”
易南用半只眼瞥了我:“不然呢?以你的脑子,出卖我们的商业机密干什么呢?给多多换奶粉?”
说罢,他十分不尊重我地笑了笑:“你手机里那张照片是袁承光偷偷用你电脑拍下来的,他就是为了陷害你,但是他忘了一件事,精准客户对标有多么重要,一个没脑子的人拍下来做什么?做纪念吗?纪念自己又翻译完一份重要文件,然后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去买奶粉?”
说到这,团子不高兴了,终于撒开抱着我的手,走过去拍了拍易南的腿,强词夺理道:“多多已经不喝奶粉了!”
我一愣,问道:“怎么不喝?你一个星期一罐那不是奶粉?”
多多扬起小脸据理力争:“只有小朋友才喝奶粉呐!”